傅云清笑道:“胡老说最近有一批人手脚不太干净,在产品里做动作,我说给个机会。”
崔放脸色些微的不自然,随后又若无其事道:“还有这事?可需要我帮忙?”
“不必费心,这方面我们算不上专业,交给他们做就好了。”傅云清将桌上的东西收好,避开崔放探究的目光,“怎么了?忽然找我,可有什么事?”
崔放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才道:“是这样的,之前和两个孩子玩,提到了凉皮卷,今天正好有空,所以想着给两个孩子做着吃吃,只是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他俩的影子。”
傅云清愣了愣,书房的窗户没关,她能看见两个小孩正趴在院里的假山石头上,疯狂摇头。
她皱了皱眉,“辛苦你了,不过眼下这两个小孩在战乱中身体受损,凉皮性凉,并不适合现在吃,你呀,在这好好休息就行了,不用想着他们。”
崔放不自然的笑笑,出了书房,垂眸遮住自己眼底的怨恨。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自己一片好心,还非得拒绝自己,那就别怪她!
前院的账房,账房先生一脸崩溃,“崔姑娘,真的没有问题,你知道的,我在这里干了快十年了,我要是做的不好,我的良心对得起谁啊?你快别看了。”
崔放的身份在闲栖不上不下,摆着一个主子朋友的身份让他们处处为难,账房先生再怎样也只敢把表面的账本教出来,可偏偏对方一直揪着里面的细处。
崔放好像看不见账房先生的崩溃,她道:“我知道这是表面账本,但是你这样还是不行。”
“什么不行?”
崔放逐渐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先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我说的是你这样作假瞒不过傅云清。”
账房先生脸色微微严肃,“你什么意思?”
崔放道:“傅云清并非傻子,她一眼就能看出你这个账本是瞒着她的,到时候,别说偷偷将收入瞒下,就是你可能也会被赶走。”
账房先生一时间没跟上思维,“我为什么要瞒下账本?”
“你也不必和我装,我也知道这个人并非你主子,不然你这么忠心,造假账不就是看穿了主子被人假冒,想替主子守下财产吗?”崔放自以为账房先生动摇,当即将自己的诚意拿出来,“这样,我教你一个做假账的办法。”
账房先生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崔放笑了。
她和楚依云合作,虽然失算没能将傅云清留在大牢里折磨死,但是用点手段拿点钱也不过分吧?
就当她是破财消灾了。
另一边,崔云和封云烨面对面坐着,谁都没有开口。
崔放的暴脾气率先沉不住气,她一口闷掉杯中的水,愤怒的往桌上一扣,“这就是你的谢礼?坐着喝闷茶呢?”
“别气别气,”封云烨轻笑,“东西太多,直接让人搬你马车上了。”
“你自己不是有证据吗?怎么还要我来帮忙?”崔云被皇帝宰了一笔银子,正心疼着,听对方的意思他给的也挺多,这才稍稍消了气。
“苏家也送了帖子,不过被人拦住了,等我出府了才到,”她最恨墨迹,“就这样了还不把人送走,留着干什么?”
封云烨笑而不答,换了话题,“她失忆了。”
“啊?”崔云一愣,出于第一次见面,二人三句话不到就掐起来的局面,两人其实没有太多的互动,后来一起过了几次难关,崔云才勉勉强强将傅云清作为朋友,不想人一失踪就是五年,她本来就气这人不主动联系自己,后来更是气她来了也不给自己送消息。
昨天就更气了,明明是她帮自己收拾的崔放,结果就扭头维护起崔放了?
“不行,”崔云起身,“我得去找她。”
崔放不是什么好人,当初她先是给自己母亲下毒,造成母亲病倒,她不得以照顾母亲,被父亲发现,成了崔家的二小姐,后来见她得宠,更是毒死自己母亲,栽赃给她娘亲,害的爹娘阴阳两隔。
就傅云清那现在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脑子,怕不是她的对手。
“放心,无事,”封云烨淡淡开口,“这段时间你注意着点,楚依云可能会来找你。”
崔云皱眉,“她怎么一直跟着你?”
封云烨淡淡:“去哪是她的自由,”见不见是他的自由。
崔云气笑了,“你最好在云清恢复记忆前,将身边收拾干净。”
……
没过几天,崔放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