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白皙的手指摩挲着石柱上古朴的花纹,似乎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萦绕在指尖。
“师尊。”
云晏熟悉的嗓音在空旷的石室之中回荡。
白之遥将手从石柱之上缩了回来。
“师尊准备何时回苍潥海?”
白之遥转身,是云晏那不动声色的面容。
他靠近了几分,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搭在石柱之上,眉宇间有一丝紧绷之感。
云晏轻声询问,“师尊看这石柱许久了,是何缘故?”
白之遥摇摇头,“无事,只是未曾见过这般花纹,有些特别,多看几眼。”
她望向云晏,他脸色有些苍白,眉间轻锁,不似平日的风轻云淡。
“晏儿,你为何脸色有些苍白?”
云晏扯了扯嘴角,“那处剑伤,尚未好全。”
还是在临安城外那一剑。
赶着来了苍潥海,后面只给他疗伤过一次。
白之遥有些歉疚,“抱歉,忘了你的伤。”
云晏垂下睫帘,隐藏了双眸的暗光,喉咙深处溢出一丝轻笑。
“是徒儿不小心,师尊不必担心。”
白之遥丝毫没有察觉自家徒儿的变化。
她担心不已,“来,先给你疗下伤。”
石室内有一块光滑的石墩。
白之遥拉着云晏走了过去,手一挥,拿出一块白绒软垫,放在石墩之上。
“晏儿,你靠一靠,为师帮你疗伤。”
云晏任由白之遥拉着自己,斜靠在软垫上。
那双漂亮的手指慢条斯理的将道袍解开,莫名有一种禁欲的气氛。
云晏轻轻掀开道袍一角,露出精瘦的腰,优美的线条,沟壑分明的肌肉。
那道剑伤虽不再渗血,却还未完全愈合。
白之遥心无旁骛,掌中凝聚灵力,覆在伤口之上。
直到冰蓝色的灵力完全被伤口吸收,白之遥准备将手收回。
手腕却猝不及防地被抓住。
她抬首望向云晏,眸子闪着不解的光芒。
宽大的手掌,传来源源不断的热度。
云晏定定的望着白之遥,黑白分明的眸中流动着异样的神采,仿佛极美的墨玉。
眉梢稍扬,薄唇轻启,“多谢师尊为我疗伤。”
墨发轻轻拂在他的脸庞,勾勒出那完美的线条。
脸色不再如刚刚那般苍白,噙着淡笑的嘴角,有一种妖魅之色。
白之遥望着云晏那流光溢彩的模样,有些失神。
她的模样映入云晏的眼眸。
她鸦青色的长睫闪动了几分,眸色清澈明朗,眸中一汪莹莹润泽。
眉间潋滟,却自有一股清冷的气质。
不施脂粉的唇瓣微抿,饱满殷红,透着润泽的光润。
昏暗的石室,男子的青色道袍解了一半,侧躺在一旁,旁边的白衣女子的皓腕被男子握在手中。
白衣女子那漆黑的墨发倾泻而下,散在男子的腰间,有一丝淡淡的缱绻暧昧。
袖着金线云纹的道袍,和那抹青色交叠在一起。
小白白闯入上面的石室,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老大!让你来问何时回苍潥海,怎么人就不见了?”
小白白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
云晏松开了掌中柔夷,白之遥站了起来。
小白白疑惑的看着二人,“老大你的伤还未好全?”
云晏将道袍拢起,系好腰带,“嗯,还未好全,刚刚师尊在为我疗伤。”
小白白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转换,眨了眨眼。
怎么这画面这么奇怪?
而且老大这是什么表情?
魅惑又含着一丝愠怒。
什么情况?
清陵在剑体之中,当了全程的观众,啧了一声,继续养神打坐。
白之遥轻柔的声音留在了石室之内,“回苍潥海。”
白衣身影,闪身而去。
苍柘的真身盘亘在石室之下,甩着尾巴。
白之遥站在一旁,抚着它的头。
“苍柘,你这真身,太过显眼了一些。”
云晏缓步走向白之遥,小白白卷成小小一团,窝在他的肩上。
“龙哥你这真身,确实不能出现在这地界。”
苍柘垂下眼眸,一道青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