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号凌晨
方晋德手机上传来一条信息:让外滩里的所有人撤退,立刻,马上,有任何理由都不能继续待在外滩。
信息来自他的领导,方晋德手里握着这条消息到处踱步。
外滩前几日刚刚截获一批高纯度的毒品,这批货并不多,应该不会暴露,线人传回的消息是,他暂时安全,外滩有一批货正在迅速转出,他这几日能获取那批货源的位置。
这时候如果紧急撤离,不仅完不成任务,外滩这条线更会断了。
考虑再三,方晋德为了安全保障还是通知了在外滩里潜伏的线人。
命令他立马撤离。
四月二号
响彻天际的音乐声,五颜六色的灯光下,鱼龙混杂的男女热舞,女人长腿细腰攀附在男人的臂膀随着热烈的音乐声轻轻扭动,男人手里就像抓着一截红衣带,轻柔,灵动,手指稍稍一紧,手里的红衣带便随风而起,令人欲罢不能。
勾起人的无限欲望。
白岷从舞池走到卡座上,热汗滚过腹肌,令人遐想,他笑:“怎么?那么快?难道这儿不合你意啊?”
盛衍端着酒杯,轻轻摇晃,觑了一眼从舞池上传来的那几抹热辣视线,回他:“我就算合意也没有你那么合意。”
白岷自下午睡醒之后,就拉着盛衍在这个酒吧,跳了一晚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死在这个舞池呢!
幽暗的灯光下,白岷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说:“多谢夸奖啊!今晚那么美妙,若是不玩尽兴,岂不是浪费了。”
“倒是你啊!六根清净,你想成佛啊?”
他撇了撇嘴,继续说:“你这样,正对老爷子胃口,说不定这次之后,让你回去继承他的葵花宝典。”
盛衍摇酒杯的手一顿,目光不善。
白岷拦住他,“打住啊!不说了,不说了。”
他抬手看了眼表,拿过盛衍的酒杯放到桌上,说道:“走吧!鱼儿该上钩了。”
盛衍跟着白岷走出酒吧,嘴上还念念叨叨说个不停:“你哥哥我好不容易叫你出来玩儿,你却这样不领情,真让人伤心呢!”
盛衍的心绪不知道飞到了何处。
从白岷进入这家酒吧开始,鱼儿就已经放进锅里煮了,等到现在,这道菜应该已经熟透了,等着白岷这个食客掀开锅盖,用餐罢了。
当晚九点十分
警方在通往浙杭的江阳路查车,一辆货车肇事逃逸,把车子扔下,司机不知所踪,车上什么货物都没有。
交警队长手里握着的手机上还隐隐闪着光:排查所有通往浙杭的车辆,每一辆都要排查。
同一时间,白岷和盛衍在车上闲聊,没过两分钟,酒吧还是如旧歌舞升平,只是在没人注意在酒吧的另一侧,拖出了一个血淋淋的人体,不知道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是本酒吧的老板。
李王真。
三月二十八号下午
警方在金峰路查出了百斤的毒品,其中由两辆货车分别运送,四名司机被抓捕。
这四名人员分别在张富和李王真手底下做事,这批货除了四名送货人知道外,剩下知晓的人就是张富和李王真还有其仓库人员。
仓库里的人都被控制住了,剩余的就是张富和李王真有嫌疑。
白岷既然来了,便知道他们之中肯定有一个人是内鬼。
张富和李王真都是浙杭人,这就是为什么张荣元为什么要把外滩的人全部撤回到浙杭了。
凡是在外滩与这就是有关的所有浙杭人都被摸个底朝天,更甚者得脱层皮。
张荣元这次能顺利的捞人出来也是靠着贺韫,若是贺韫不开口,恐怕外滩里的浙杭人死伤已经过半了。
张富在外滩里做事八年,身边只有一个妻子,跟在张富身边,近亲人都死了。
李王真在外滩做事六年,身边空无一人,在浙杭只剩下一个老母亲,现在老母亲痴呆,记不得人了。
前天也就是四月一号来的那个人去查了张富,在张富的场子里待了两天。
不知道白岷这出戏码的人都以为“白五爷”怀疑张富,而张富本人也确确实实有好几天没见到人了,这下子张富是内鬼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外滩地下场。
同被怀疑的李王真倒是淡定得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丝毫不怕被怀疑。
没人知道这个局从三月二十八号就已经下好了,在货车被缴时,白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