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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惩罚

越来越靠近年关,每家每户都增添了些烟火气,街上的人流动地越来越频繁,就算身在异国他乡,还是不能割舍对家乡的依赖,解不了乡愁,每每快到年关,舍掉一切也会奔赴回到家乡,与家人吃上一顿热饭,看同一频道上的春晚。

街头上川流不息,红红绿绿的车灯一晃而过,人们穿梭在时间的齿轮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为自己为家人,奔赴在生活的战场上生生不息,他们始终相信,只要自己努力,美好将至。

街角的一隅,只有一家小卖店还开着灯,店里什么都有,琳琅满目,每一个货架都被塞得满满当当,店家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子,脸颊上的肉已经松弛,半巴拉着,他正倚坐在老年椅上,穿的衣服厚重,身上还披着一张毯子,旁边还有一个暖炉,他半眯着眼,不知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只要有人碰到他小店里的东西,就算塑料袋的声响很小,老头耳朵动了动,也能醒来,问客人要些什么。

盛衍每天都会路过这个街角,这边偏僻,但凡有点小资本的都往前面那条街上移了,小老头平日里生意不错,就这么在这个街角上摆着,十几年了也没见他动过。

盛衍出校门之前下意识的往花坛那儿一瞥,没见着人,盛衍松了口气,昨天跟她说过,她听进去了,可心底一阵失落无法消除。

晚间盛衍路过街角小店时,里面的老头儿伸头出来喊了他一声:“盛衍”

盛衍不明所以:“怎么了?阿爷”

那老头没说话,斜眼示意盛衍看过去,那是个暗角,站在门口的老头看不太清,站在货架前的盛衍借着灯光,却看得清楚。

老头神神秘秘,拉着沙哑的声线,小声的对盛衍说:“小姑娘”

老头一般晚上摆摊到半夜十二点,那姑娘他看见过好几次,跟在盛衍身后,今天不知怎么的突然蹲在的小店的暗角旁,那儿避风,可就是光线不太好,小店的灯光只有一点点露在那块地方,就连平时老头都不太注意那块地方,可今晚不断有烟味传进鼻子里,老头出来一看,一个眼熟的小姑娘蹲在那抽烟呢!

老头叹了口气,回到座椅上继续假寐着。

盛衍朝那方向看过去——贺韫穿着校服外搭一件黑色大衣,看起来与那条给她的那件好像同款,衣角被她压在了大腿间,她就蹲在那,手上还有未泯灭的烟嘴,脚边立着三根烟头,似乎已经听到老头叫盛衍了,她转过脸,眼眸漆黑,半点波澜都没有,长发将她的脸包裹着,有点风吹过,发尾随之荡了荡,她直勾勾的看着盛衍,抿了抿唇,也没打算站起来。

盛衍在她的目光中一步一步靠近她,盛衍眼尾上翘,心里的酸楚代替失落,她像只没养熟的小猫,会挠人,直勾勾的眼神只会让人心里发软。

盛衍将她手里的烟捻灭,顺便把地上摆着的三根烟头捡起来一块扔进了垃圾桶。

伸头出来的老头,又缩了回去,此刻又躺在了老人椅上。

盛衍一把拉过贺韫,将她提了起来,低声问她:“腿麻了没有?”

贺韫顺势倒在他怀里,贺韫能明显感觉到,面前的少年此时此刻紧张极了,极其僵硬的回抱她,她感受着他的心跳,闷吭了一声:“有点。”

盛衍胸膛颤抖,笑声萦绕在贺韫头顶,他的指尖插进了她的发间,往他怀里摁了摁。

贺韫半边脸埋在他怀里,问他:“笑什么?”

他说,“此时此刻,怀里人最知我意,幸得怀中人,为此,”他眼中的笑意再也藏不住,“我高兴”

知我偷得这半刻时光,不想放手

知我,想见你

她想说,盛衍你说我知你所想,你何尝又不是?

我们只能在这暗夜里相拥,白日里我们始终不得靠近半步,不能在众人眼里牵手,我不能言说,你也不过问,若是换个人,谁懂,谁愿意?

盛衍,你才是那个知我者。

盛衍牵着贺韫的手,走过一个又一个巷子,盛衍在这条路上走过很多回,以前每一次都希望自己能快点,再快点,这条路实在太长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走那么远,最后的归处等来的还是一片黑暗,可现在不一样了,盛衍捏了捏贺韫的指尖,触碰到了真实感,这条路在无尽的黑夜中,留存了温暖,他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了,

他的归处会落在贺韫那里。

时光一点一点流走,他们每天会在固定的时间见面,偶尔也会碰见,只不过双方目光皆不会碰上,就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贺韫总在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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