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韫跟着盛衍,两人都心知肚明,知道对方的肚子里放了什么蛔虫。
“喂”贺韫抿了抿嘴唇,有些僵硬,其实贺韫极其不熟练,但是想着这进度可以拉快一些,盛衍好像现在并不反感她,她问:“周末去玩吗?”
他不搭理她,她也不恼,说起心硬,情爱在她身上根本看不出来,她何尝不是一个薄情的人。
天天追在人身后,不过是满足自己内心的欲望感而已,他何曾在她心里占据半点儿?
盛衍好像有点知道一夜情的感觉了,皮相对人的欲望真大,贺韫喜欢他的身体,这么久以来,跟在他身后,一举一动都落在她眼里,没有情愫,只有肉欲。
他不知道现在她打的是什么名堂,但是因果总是相连的。
他眼神有些微沉,他在意的是——
“这么久了,只会叫‘喂’,我没名字?”
他回头了。
紧盯着她,双手插着口袋,眼睛眯了眯,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像在捕捉一只野兽。
可,终将兽性难训,
野兽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对这位捕猎人也毫不胆怯∶“盛衍,周末去不去玩儿啊?”
也是,他更像是被捕的野兽。
盛衍有些想不通,先来招惹的人是她,看起来没心没肺心的人也是她。
盛衍自嘲的往后退了一步,他没有回答。
转身就走。
贺韫也不知道何处来的惊慌,一把扯住他的衣角。
内心告诉她,不能放手。
谁也不知道盛衍发了什么疯,一掌劈过来,比第一次遇见他更加狠厉,贺韫堪堪接住。
“你疯了?”
盛衍也觉得自己疯了,每天总是留意学校里的身影,每天晚上都期待她快点出现在身后,每天上课写作业总是心不在焉,就连梦都是她的影子,他烦透了。
明明他不该,也不想管她那个期中考成绩,听到她没来上几节课,花了几天,还是把那本笔记简单详细的递给了她。
从他递出笔记本的那一刻,或许就已经在妥协了,他对眼前这个人没有抵抗力了。
心里那点东西怎么抓都抓不住,一把沙子攥在手里,攥得越紧,流失得越快,他控制着自己的心,可是适得其反,他烦透了,很讨厌这种没有把握的感觉。
所以,他要让她付出该付的代价。
盛衍没耐心跟她纠缠,知道她的弱点,便使用蛮力,两招钳住她的手,把她摁在墙上。
额头抵在她跟前,
“别招惹老子,你想玩儿,找别人,我没功夫陪你”他的声音轻轻传过耳膜,绝情的警告着说∶“跟这种没心没肺玩捉迷藏,老子不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外面的花孔雀多得是,他们什么都能满足你。”
一次就戳破了,丝毫不留情。
他放开了贺韫,轻笑了一声,像是在用气息,鼻翼哼出一声来,语气都渡上了寒气,满满的鄙夷∶“滚吧!老子想要的你给不起。”
贺韫愣住了
没想到
盛衍,他想要的……是真心。
可贺韫哪来的真心,她的心早就泯灭在她父母死亡的那一刻,她的心早就被黑暗蒙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束缚。
她以为人与人之间并不需要有情感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做保障,阿旺说得对,没有用的,没有情感的束缚,就像两根平行线,永不交叉。
老瓶对她这么好是为什么呢?
是她的不忍,不舍,所以她在贺韫身上注满了爱,有了这份爱,她不忍抛弃贺韫,像疼亲孙女一样疼她,贺韫不用付出什么,只是偶尔回一下那个虚无缥缈的家,她都足够开心。
宁渝呢!
或许贺韫只是无心的帮助,使她感到温情,可在她心里早就形成一份叫友谊的情感,而在贺韫眼里,这一切不足挂齿,甚至是随时能舍弃掉的。
不管亲情,友情,都有一些人为她付出,盛衍呢?
他占据什么情分?
是了,他不想要她的这份温情,也不会像别人一样为她一味地付出不求回报,他想要的是有来有往,会对他忠诚,永不放弃的那份情感。
盛衍一眼就能看穿她的真面目,或许在盛衍眼里她做的一切也不足挂齿,甚至厌烦了,揭穿了她这个无心的怪物。
贺韫心里空落落的,她像一只蜗牛,被扯开了心事,灰溜溜的又回到了壳里。
一旦某些东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