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京城之后,君绍景第一时间进宫复命,七皇子担心他在皇上面前说他的不是,赶忙一起跟着回宫。
而谢琬和景王府的侍卫则赶回王府休息,这么多天路途颠簸,他们都已经累的够呛。
管家刘牧为了犒劳侍卫们,连忙在院子里摆了宴席,谢琬也没有吝啬,从账房上拿了不少银子分下去,每个侍卫都拿到好几十两银子。
东厢房,谢琬长长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酸痛,这一路走来即便马车里垫着厚厚的绒毯她也觉得十分颠簸。
坐在窗台前,谢琬去了头上的发簪,她自言自语道:“离开京城快三个月了,也不知道京城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春香打来热水给谢琬泡脚,笑吟吟说道:“小姐要是想知道,我出去打听打听就是了。”
谢琬闻言笑了笑,“你出去打听能打听到什么,赶明儿把九公主请到家里来,她在宫里消息可灵通了,大事小事都瞒不住她。”
“说的也是哦。”
显然宫里的小报,春香也有所耳闻。
皇宫。
御书房里,君绍景风尘仆仆。
“儿臣受父皇之命前往禹城赈灾,如今灾情平复,特来像父皇复命。”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不错,灾情平复的速度要比朕预料中快的多。”
君绍景从怀里取出奏折两手捧起,“父皇,这是儿臣有关赈灾一事的简报,请父皇过目。”
大太监刘喜见状连忙下了台阶接过折子,七皇子担心皇上知晓他这一行碌碌无为连忙说道:“父皇,灾情已经平复,你就无需在为此劳心伤神,现在春寒料峭,又是难得的休沐日,不如好好休息吧。”
闻言,皇上眼睛微微一眯。
“怎么,你小子该不会是赈灾的事后惹祸了吧?”
七皇子眼神无处安放,也不敢出言辩解,因为君绍景手里有证据,他如果矢口否认那就是欺君之罪。
“看看你那心虚的样子。”
皇上露出不满之色,打开了手里的折子。
一目十行看下来,皇上连连点头,对景王称赞有加。
“你居然能想到让百姓吃米糠果腹,应对的十分精妙,不过这些粮商实在可恨,居然发国难财。”
君绍景闻言连忙说道:“父皇,这个主意其实是景王妃出的,按照儿臣的脾气哪怕不和国法,也会把那些粮商都抓了。”
皇上满意大笑,“好好好,景王妃真是从来不让人失望。”
说着,皇上看向七皇子,他面露狐疑问道:“老七,你赈灾的时候都做了什么?为什么景王的折子上半点都没有提起你?”
闻言,七皇子愣了一下。
景王没提他?
难道景王没有借机告状?
这怎么可能!
自己跟他势如水火,他怎么可能放过打压自己的大好机会?
但看皇上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七皇子反应也是极快,连忙拱手告罪,“父皇,是儿臣没有,儿臣在抵达禹城之前染了风寒大病一场,景王兄赈灾期间儿臣卧床不起,所以都没能帮上忙!”
皇上虚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你皇兄自幼卧床,此番赈灾都没有生病,你这身子骨未免也太弱了,从今天开始每日健体,如有懈怠朕不饶你,”
“是……”
七皇子心中暗自窃喜,虽然不知道君绍景为什么放他一马,不过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你先退下吧。”
“儿臣告退。”
等到七皇子走远之后,皇上缓缓站起身来,从台阶上下来走到君绍景身边。
“说说吧,老七到底闯了什么祸。”
“回父皇,老七急功近利,在前往禹城途中勾结萧家的人企图劫走赈灾银两。”
说话间,君绍景将七皇子写给边关的迷信从怀里拿了出来。
皇上冷哼一声,将信完整看了一遍。
“呵,自己派人打劫,然后再装模作样剿匪,这如意算盘打的真是响叮当。”
说着,皇上看向君绍景,“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在折子上写出来。”
“此事若是摆在明面上,父皇必然不能对七皇子和萧家勾结的事情置之不理,但萧家现在动不得,到时候岂不是让父皇难做。”
见君绍景如此明事理,皇上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倒是知道父皇的难处,不过如此被萧家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