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谢琬睡眼惺忪的起床,春香伺候着她梳妆打扮。
到底是王妃,不管身处何地都要维持着自身的体面,因为这代表着皇室的脸面。
等打点好自己之后,谢琬从帐篷里出来,她往前面一看顿时愣了一下。
因为营地的不远处,多出来几十个营帐,几个禁军在营地里穿梭。
“怎么,七皇子的队伍昨天晚上又回来了?”
“可不是,听禁军的人说,七皇子昨天非要他们赶路,结果上了山就被冷风吹回来了,这一来一去折腾到后半夜才休息,今儿一早就有十几个人染了风寒。”
春香一脸嫌弃的说着,然后突然凑到谢琬耳边嘀咕,“听说那笨蛋皇子也染了风寒,已经起不来床了。”
谢琬一听顿时乐了,对此她只有两个字的评价。
活该!
“春香,你去把本宫准备的药材拿过来煮成汤药。”
“知道啦小姐。”
春香踩着小碎步去拿药,很快就便倒在锅里用雪水煎熬。
因为出发之前谢琬就料到路上肯定会有人染了风寒生病,所以她提前一天就将治疗风寒的药打包好,用的时候直接煎熬就可以了。
差不多过了小半个时辰,药香扑鼻,谢琬有吩咐老胡让病了的禁军过来喝汤药。
生了病的禁军一听景王妃给他们熬了药,顿时感动坏了,纷纷过来谢恩,在后在心里更加咒骂七皇子。
七皇子躺在营帐里,头烫的都可以烙饼了,身边也只有两个宫女伺候着他。
忽而一阵喧哗声传进帐篷里,七皇子虚弱的说道:“怎么这么吵?”
小宫女闻言只好出去看看,片刻后脸色古怪的走进来,“殿下,禁军在景王妃那里领了治风寒的药,据说药到病除。”
七皇子一听这话顿时睁开了眼睛,“快,快去给本宫也要一副药来。”
“是……”
小宫女提着衣摆走到景王的营地里,她看着热气滚滚的铁锅,闻到了浓浓的药香。
“七殿下染了风寒,让我过来取一碗汤药。”
春香一听这话,哐当一声将盖子盖上,“王妃说了,七皇子身强体壮,不吃药熬一熬也能好。”
小宫女愣了一下,“那可是七皇子,王妃居然不给药?”
“那又怎么了,七皇子之前跟萧贵妃那么欺负我家王妃,真当我们不记仇是吧,还有脸过来取药,没脸没皮。”
“你怎么能这么说七皇子!”
谢琬听见动静从营帐里出来,冷声道:“她的话就是本宫的意思,你有什么不满吗?”
见到谢琬出来,小宫女自然不敢顶嘴。
“奴……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转告七殿下。”
小宫女匆忙转身回了营帐,七皇子见她空手回来,顿时质问道:“药呢?”
“殿下,景王妃说她记着你的仇,不可能给你药。”
“这个贱人!”
七皇子气急败坏,“让禁军的人赶紧赶路,找到有人烟的地方给本宫治病。”
“是……”
小宫女虽然通知了禁军,但禁军根本懒得搭理七皇子,他们不紧不慢的收拾营帐,打算跟景王的队伍一起出发。
两百人的队伍延绵百余米,加上诸多辎重补给,翻越乌云山的路走的并不快,而且越接近山顶路越难走。
君绍景给谢琬的身上又加了一层毯子,温柔道:“翻过山以后就越来越冷了,千万别着凉了。”
“嗯嗯,王爷也要小心着凉。”
谢琬透过车帘的缝隙,依稀可以看见外面的漫天风雪。
这乌云山像极了前世的秦岭,它阻挡了北方的冷空气,将南方北方区分开来。
说起来前世谢琬对于秦岭一直耿耿于怀,因为她的老家就刚好在秦岭以南,夏天特别闷热,冬天又是湿冷。
而国家的集中供暖刚好以秦岭为分界线,过了秦岭都没有供暖了。
胡思乱想中,队伍翻越了乌云山脉,气温骤然降低了十几度,冷风像疯了一样嚎啕大哭,可谓举步维艰。
老胡披着厚厚的袄子,盯着冷风喊道:“大家继续前进,每隔半个时辰休息一次,如果有谁扛不住了就说一声,我们抱团取暖!”
“是!”
众人纷纷应了一声。
此刻七皇子的状况十分差,他本来就发着高烧,即便裹着被子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