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他在景王府门前的狂言传到皇上耳朵里是什么后果,单说这十万两药费,就让他心疼的不行。
二房这些年积攒的钱一下子被他花了一大半……
萧长河从床上做起来,活动了一下仅有的胳膊,感觉身体已经恢复正常。
他抬眼看了一眼萧白玉,见他脸色难看,不禁问道:“怎么,爷爷我身体恢复,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闻言,萧白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爷爷,我闯祸了!”
萧长河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他话音一落,院子里突然传来小太监的声音,“圣旨到!萧白玉接旨!”
萧白玉脸色苍白,慌慌张张跑道院子里,“萧白玉接旨。”
小太监冷冷扫了他一眼,拉长了调子说道:“萧白玉口无遮拦,辱没景王妃,辱没朝廷,按大周律例应当处以极刑!”
此话一次,萧白玉差点昏过去。
“但,念及萧白玉乃功臣之后,罚其鞭刑二十,往后需切记谨言慎行,不可持功而骄!钦此!”
听闻自己躲过一劫,萧白玉连忙谢恩。
“萧白玉谨遵教诲,绝不再犯。”
小太监念完圣旨,萧长河从屋里出来。
“这位公公,白玉到底干了什么混账事。”
小太监惊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萧长河,他现在看起来一切正常,除了脸色有些不太好。
“萧老元帅,您身体已经恢复了?景王妃真是妙手回春啊!”
萧长河点了点头,又道:“还望公公告知。”
于是小太监便将景王府外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萧长河,萧长河一听脸色黑成锅底。
萧家本就处在风口浪尖上,皇上也有意削弱萧家,但萧家凭借着军功和边关的安危勉强保全自身。
但现在萧白玉一番混话,却让萧家落下了恃功而骄的话柄。
那竹签上的‘大凶’二字,仿若近在眼前。
深吸了一口气,萧长河大喝一声。
“取我马鞭来!”
随后萧府的下人送来马鞭,然后萧长河吩咐下人将萧白玉绑在树上,然后毫不留情的抽 打一顿。
几天后。
景王府里的冰雪消融,极寒的天气悄然过去,不过天空依然不怎么见太阳,冷风还得吹得人直打哆嗦。
自萧长河的事情过去之后,谢琬在家清闲了一段时间,每天除了从奶茶店收钱,倒也没有别的事情。
而景王每天依然十分忙碌,不但要维护和大臣的关系,私底下还要提防七皇子在紫云山上的私兵。
前两天谢琬听君绍景说,他和欧承宣已经秘密会面过,两人已经约定结盟,双方在对七皇子动手之前都要互相打个招呼,免得误事。
据欧承宣说,萧长河中毒的事情与他无关。
如此一来投毒的人是谁便显而易见,七皇子的心不是一般的狠,对自己势力的人说下手就下手,简直是个疯子。
不过这个疯子计划失败之后显然消停了不少,谢琬昨儿特地去了趟宫里,拜托皇后盯紧七皇子。
原本这次九公主还想跟着她一起出宫,不过碍于上次出宫遇到危险,这次皇后说什么也不让她走。
谢琬吃着新炒的坚果,心里盘算着去哪里解解闷才好,毕竟景王不在家的时候,她一个人实在有些无趣。
就在她犹豫不定的时候,老胡突然来通报,说是孟君泽来了,此刻正在养心殿等候。
过完年以后谢琬就没见过孟君泽,他突然登门拜访,估摸着是有重要的事情。
于是谢琬很快来到养心殿里,见到了孟君泽。
孟君泽还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打扮,见到谢琬之后恭敬行了一礼。
“见过王妃。”
“先生不必客气,请坐。”
两人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谢琬随即询问道:“不知孟先生今日来可是有事?”
孟君泽微微颔首,“根据在下安插在萧家的眼线来报,昨天晚上萧长河将萧云笙的母亲杖杀了。”
“什么?”
谢琬惊了一下,萧云笙的母亲她有过一面之缘,看起来十分慈祥和蔼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死了?
见到谢琬诧异的表情,孟君泽松了口气,“我还以为这件事是王妃计划的一部分,看来是我想多了。”
谢琬听了他的话有些不解,“孟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