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谢琬还没靠近谢雪雅的房间,就听到里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娘,我可是你女儿,你早饭就给我吃馒头咸菜!”
谢雪雅的声音恼火,歇斯底里的喊着。
“哼,你从夫家跑回来,有你一口吃的就不错了,你要是觉得不满意可以回去。”
赵姨娘的声音不咸不淡,似乎已经不把谢雪雅当一回事。
谢琬倍感稀奇,这母女两个怎么就突然反目成仇了?
她顺势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打算把这个瓜吃完。
房间里的谢雪雅似乎气坏了,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娘,欧承宣背着我跟谢琬那个小贱人书信往来,我本来以为回来以后你会帮我出气,结果你居然这么对我。”
谢琬闻言脸色一阵古怪,难道是自己昨天写的那封信被谢雪雅瞧见了,可自己也没写名字,她难道看字迹就认出来了?
“哼,娘也没想到过年去你家住了几天,你就开始拿一些剩饭剩菜给我吃,而且还跟我甩脸色,咱们彼此彼此。”
“而且你自己的男人你都守不住,还有脸回娘家诉苦?”
原本谢雪雅就在气头上,赵氏这一通阴阳怪气,直接给她整破防了。
“你这个死老太婆好狠的心,居然这么说我!我知道了,你就是怪我那天没把爹给的红包给你!”
赵氏听到她居然骂自己,冷着脸骂道:“你说的没错小畜生!我含辛茹苦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居然连点银子都舍不得给,我就是养条狗,狗都知道摇摇尾巴!”
“我!我和你拼了!”
“你还敢动手,我撕烂了你!”
房间里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谢琬连忙站起来往里头看了一眼,只见赵氏和谢雪雅正在互相扯头发,脸上也挠出血痕。
“渍渍渍,狗咬狗一嘴毛。”
正在她看的起劲的时候,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谢琬一回头发现是谢庆年回来了。
“爹……”
“嘘……走,书房说话。”
谢庆年显然是已经发现屋里娘俩打成一团,但他对赵氏和谢雪雅已经心灰意冷,懒得管她们了。
进了书房,谢庆年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语气温和。
“怎么这么快就会来了,有事?”
“嗯,有大事。”
谢琬点了点头,神色颇为严肃,“七皇子在紫云山屯兵,爹你要做好防范。”
谢庆年闻言脸色一变,“你说什么?他居然私自屯兵,难道想造反不成?”
“他具体想做什么尚未可知,爹你只管防患于未然,至于皇上那里,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您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嗯,爹明白,如此大罪,若非板上钉钉,说出来便是自找麻烦。”
说着,谢庆年长吁短叹一声,“如果真有一天,七皇子走了谋反这条路,那等待他的必然是万劫不复的结局,到时候朝中不知有多少人受其牵连,若是欧承宣迷途知返还好,若他执迷不悟的跟着七皇子,到时候雪雅多半也会一命呜呼。”
说起欧承宣,谢琬的表情古怪起来,她走到谢庆年跟前,压低了声音说道:“爹,有件事我告诉你之后,你可千万别往外说。”
“放心,爹口风最严实了。”
“爹,我发现欧承宣最近好像开始背后捅七皇子刀子了,但我跟王爷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这……”谢庆年迟疑了一下,喃喃自语,“难道军行兄都告诉他了吗?”
“嗯?爹你在嘀咕什么?”
谢琬眼睛微微一眯,谢庆年好像知道些什么。
谢庆年捋了捋胡子,缓缓开口,“爹年轻的时候跟欧军行打过交道,此人刚正不阿领兵有方,可以说是除了萧家以外最耀眼的将星,可迷 离谷一战,他身受重伤瘫痪在床,我本以为他这事战场上被敌人所伤,所以他回京之后我便第一时间上门探望。”
“但登门之后,欧军行面露愤愤之色,念叨着人心险于山川之类的话,我当时觉得奇怪,他受伤的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于是离开侯府之后我边暗中调查迷 离谷一战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你猜怎么着?”
谢琬听得正起劲,连忙央求道:“爹,你就别卖关子了。”
谢庆年叹了口气,“欧军行随性的副将全都不见了踪迹,而他的军队也被萧家人取而代之,当时我就知道,欧军行受伤这事多半跟萧家有关,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