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看见。”
这句话说出来,欧承宣觉得更没面子了。
堂堂永宁侯世子,自己家里被人袭击,连行凶者的脸都没看见。
谢庆年皱了皱眉,视线落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谢雪雅身上,“她又是怎么回事?”
欧承宣闻言这才想起来床上还躺了个人,此刻他也心生疑惑,自己被人打晕谢雪雅为何一动不动?
于是她伸手掀开盖头,然后便看见谢雪雅那双恼火的眼睛。
谢雪雅眼球疯狂动了动,示意欧承宣看她脖子上的东西,欧承宣眼睛微微一眯,这才发现她脖颈上的银针,然后便是伸手拔了下来。
银针一拔下来,谢雪雅立刻恢复了自由,她惊慌失措的坐起身来,“爹,相公,刚刚房间里进了贼!”
谢雪雅的反应也是极快,直接将刚刚袭击欧承宣的人定义为贼,对自己被占便宜的事情只字不提。
“贼?”
谢庆年面露疑色,“什么贼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敢到永宁候府行窃?”
欧承宣闻言连忙站起身来,检查房间里的东西可有损失。
很快他便发现自己书案上拿来垫砚台的东西不见了,他愣了一下,看了看手里的银针。
“哼,我知道是谁袭击我了!”
“哦?是谁?”
欧承宣脸色难看的转过身了,恶狠狠说道:“是景王妃!”
“什么!居然是她?”
谢雪雅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谢庆年眼睛微微一凝,“你这般说可有什么证据?”
欧承宣指了指书桌,“房间里只丢了一个机关盒子,拿东西是王妃以前送给我的,而且刺在雪雅脖子上的东西是医用的银针,若不是她谁会费尽心思潜入侯府,盗走一个没什么用处的东西呢?而且她会医术,这银针必然是出自她手。”
闻言,谢雪雅连忙露出一副可怜的表情,“爹,你可要给我们做主,今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您可不能偏心。”
谢庆年心里有点摸不清,他不明白谢琬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欧承宣说的似乎有些道理,若是他置之不理,只怕这两人不会善罢甘休。
“来人,请景王妃过来。”
“是。”
侯府的管家应了一声,便请了谢琬过来。
谢琬得知消息倒不觉得意外,因为她方才在心里复盘一番,这次事情确实露了马脚。
在抵达后院之后,谢琬刚一进门欧承宣便立刻发难。
“景王妃,今日是我和雪雅大婚之日,你不请自来我们也好吃好喝的招待,你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潜入后院袭击本世子!”
面对欧承宣的指责,谢琬茫然的看向他。
“你在胡说些什么?本宫什么时候袭击你了?”
欧承宣气的胸口起伏,“你还装蒜,方才我就发现你不再宴席上,这么长的时间你到底去哪里了?”
闻言谢琬嗤笑一声看向管家,“你来说说吧。”
管家愣了一下,然后拱了拱手,“世子,先前王妃带着丫鬟出恭去了,此事小的知道。”
此话一出,欧承宣顿时绷不住了,狠狠地瞪了一眼管家。
“哼,就算如此,谁能证明王妃一直在厕所没有到别出来。”
“呵,这么说来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本宫自己的你?”
谢琬语气带着嘲弄,欧承宣当即拿出银针,“一般人谁会用银针做暗器,再者说房间里丢的东西是你送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哦?敢问世子房间里丢的东西是什么?”
“一个机关盒子,去年你送给我的,你可别不认账!”
欧承宣气势汹汹,咬死了这件事必是谢琬所为。
谢琬缓缓踱步,拉长语调说道:“按照你的意思,本宫今日大费周章瞒过所有人潜入你家后宅,甚至不惜打晕你,就是为了偷走一个在市面上随处可见的机关盒子?”
“没……没错!”
此刻欧承宣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对啊,景王妃要那个机关盒子有什么用啊?
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即便感觉不对劲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给出肯定的回答。
闻言谢琬露出怜悯的表情,“这种蠢事恐怕也只有你能干的出来了吧?”
“你!”
“好了。”
谢庆年打断了欧承宣的话,然后沉声道:“为父知道你们之间不合,但是为了个机关盒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