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薛尚书所言极是,王妃虽然医术高超,但即便如此也不可能一个月赚这么多银子。”
“唉,景王殿下对军费如此不上心,简直是误国!”
“可叹!可笑!”
一时间质疑和贬低的声音纷纷而来,景王面容冷峻丝毫不见担忧之色。
他看向诸位大臣,言辞深沉,“本王将此事交给王妃去办并非是对军费一事不上心,而且相信景王妃的能力。”
“与私而言王妃是本王的贤内助,掌管景王府的内务,如何筹措银子她定是要比本王有办法。”
“与公而言,景王妃也大周的一员,也是皇室宗亲,若没有十足把握,她也不会应下此事。”
“这一个月以来,景王妃为了这笔银子日日奔波,为了父皇所托呕心沥血,各位大臣却不知是非一口一个误国,既然你们这么忠君爱国,这军费一事你们为何没有替父皇分忧,各位在朝为官这么多年,想必家底也有不少,怎么不拿出来凑一凑把这十万两解决了!”
此话一出,方才不断叫嚣的大臣们有些偃旗息鼓,不敢接景王这话。
这可是十万两,就算一人出一点,那可是要出去不少油水,一旦开了这个先河,那朝廷下次缺银子的时候又该如何是好?
御书房门外,谢琬竖着耳朵偷听,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景王说她是贤内助也就罢了,居然连呕心沥血这种词都用上了,她这个月固然很忙,但是还没有到这种程度。
门外老太监刘喜笑着拱了拱手,“王妃稍等,你才进去通报一声。”
谢琬素手一抬,“公公稍等,且看看这些大臣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刘公公笑呵呵点了点头,规规矩矩站在门口。
房间里,工部薛尚书脸皮抖了抖,梗着脖子说道:“皇上,景王殿下说了半天都是空口白话,若景王妃真的筹到了银子,不如现在就拿出来,若景王所言属实那微臣愿意赔礼道歉,可若是景王欺君罔上,还请皇上以国法处置以正朝纲!”
“这位大人真是好算计,你一番质疑若是错了便只是赔礼道歉,若是对了便要置景王殿下与国法处置。”
略带讽刺的声音响起,诸位大臣纷纷回头,竟然是景王妃不请自来。
谢琬莲步款款,走到景王跟前对着皇上服了一礼,然后笑脸盈盈的说道:“父皇您看这样可好,若是臣妾筹不到银子,景王殿下随您处置,但若是臣妾筹到了银子,便将这位构陷景王的尚书大人革职查办,不然以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跳出来攀咬皇子,这皇室的威严何在。”
皇上眼睛虚虚眯了一下,然后侧目看向薛尚书。
“薛爱卿,你意下如何?”
“这……”
薛尚书迟疑了一下,这可是拿自己的乌纱帽做赌注……
他抬气目光看向景王和景王妃,胸口微微起伏,他现在的心态像极了几个赌徒,此刻若是豁出去赌赢了,那景王下诏入狱七皇子便再无对手,这可是泼天的功劳。
可若是赌输了……三十多年仕途前功尽弃。
犹豫再三,薛尚书突然心一横,“启禀皇上,微臣愿意和景王妃赌上一赌,只要她今天能拿出来两万以上的银子,便是微臣输了。”
“好!既然如此,朕便准了,景王妃,朕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你去准备银子吧!”
“父皇,到不需要一个时辰,臣妾已经将银子带来了。”
谢琬温声细语,面如桃李,但说出来的话却让薛尚书心凉了半截……
带……带来了?
薛尚书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眼神开始慌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谢庆年昨天还在借钱,景王的几个铺子也没卖出去,景王妃哪里来的银子!
只见谢琬轻轻拍了拍手掌,门外的禁军便抬着一口口大箱子进到御书房里来。
箱子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谢琬抬手打开盖子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银子来。
那雪亮的白银看在薛尚书眼里,他只感到一阵目眩。
薛尚书踉踉跄跄往外走,到了门口直接傻了,因为御书房外面摆着十多口大箱子。
看这一箱白银的数量大概是五千两,十多口箱子差不多七八万两!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薛尚书仿佛失了魂一般喃喃自语,久久回不过神来。
谢琬嗤笑一声,询问道:“薛尚书怎么这般失魂落魄,难道你不想看到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