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下身上有些难言的病症,唯恐只有这位神医才能医治,不知道掌柜的能否引荐一番?”
掌柜的目光依旧,并没有因为萧云笙的话而放松警惕。
“公子若说的是真的,不如伸手出来让在下一探。”
萧云笙眉头皱了皱,对掌柜防范的态度有些不喜,可现在他有求于人,而且不想暴露身份,只能打消此人的疑虑。
“掌柜的,我的脉搏与常人无异,但那里……罢了,此处可有偏静之所?”
“自然是有的。”
掌柜的在前面引路,带着萧云笙进了一处库房。
过了片刻之后,掌柜的有些唏嘘的走出来,面带愧色。
“抱歉公子,是在下过于谨慎了,还请公子勿怪。”
萧云笙此刻定然不会责怪他,当即摇头道:“无妨,掌柜心细如发并无过错,不过现在你已经知晓了在下的病症,可否引荐神医一见?”
“这……”
掌柜的有些犹豫了,不是他不想引荐,而是他做不了主。
见到此刻掌柜还犹犹豫豫,萧云笙再好的脾气都有些生气了。
“掌柜的为何犹犹豫豫,莫不是羞辱与我?”
“误会误会。”
掌柜的也不想得罪人,纠结了一番说道:“公子,这神医的身份特殊,在下需要先征求她的同意才能答复公子。”
见他如此说,萧云笙脸色缓和许多。
“原来如此,刚才是在下冒昧了,还请掌柜的原谅则个。”
“不妨事不妨事,公子病患在身急于求治,这是人之常情。”
掌柜的笑了笑,也没有斤斤计较,心里面对萧云笙还是十分同情的。
于是萧云笙和掌柜约好后天再来,然后便离开了养身堂。
翌日,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谢琬带着春香来送今日的大鹿丸,顺便拿走前一天的货款。
就在她快要上马车的时候,掌柜的突然想起来萧云笙的托付,然后连忙追了出来。
“贵人留步。”
谢琬顿了顿,转头看向他,“掌柜的还有事?”
掌柜拱手行礼,“贵人,昨天有一位身患隐疾的公子想要见贵人一面求个医治。”
谢琬柳叶眉微微皱起,“你告诉旁人我的身份了?”
“没有没有,孟先生吩咐过,贵人的身份不可暴露,在下哪有这么大胆子。”
谢琬斟酌一番,轻轻摇头。
“此事暂时不妥。”
倒不是谢琬没有仁心,而是她现在时间紧张,很难抽出时间给旁人治病。
说罢,谢琬便进了马车,掌柜的也只是帮忙带个话,王妃不愿意他自然不会在多言。
而萧云笙经过一天漫长等待之后,隔天再次来到了养身堂。
“掌柜的,不知神医可愿意给在下诊治?”
掌柜的闻言叹了口气,“公子,你的话我已经带到了,不过神医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说了‘暂时不妥’。”
萧云笙有些疑惑,“难道神医抽不开身?”
掌柜闻言点了点头,“不错,神医确实事务缠身,短时间内恐怕很难腾得出时间给公子治病。”
萧云笙心中有些烦躁,他觉得自己若是能亮出身份,这神医必然趋之若鹜,可现在他羞于将隐疾公开,只能耐心等着。
“好,本公子愿意等,还请掌柜转告神医,只要他能治好我的病,在下当有重金相谢!”
“那好,等神医忙完了,在下一定帮你转达。”
掌柜的也是实在人,帮人帮到底,又将萧云笙的请求答应下来。
半月后。
景王府的西厢房弥漫着阵阵药香,若是从门口经过还能听到里面传来捣药的声音。
这半个月的时间,可是苦了府上的丫鬟,每天研磨药材小臂上都要练出肌肉了。
这段时间里,谢琬每天都没闲着,磨药,制药,发货,收钱,成了她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
从贩卖大鹿丸开始,已然过去二十天左右了,谢琬估摸着今天这一批药送过去之后,景王欠下的银子应该就凑够了。
谢琬将银子装在木盒里,有些疲惫的目光绽放光芒。
“春香我们走!今天之后就能休息了!”
春香这段时间累的够呛,底下的丫鬟都是她在管着,而且活也没少干,经常跟着谢琬一起熬夜。
听到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