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义的话,让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七皇子居然能做出这种事?
李存义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高声说道:“皇上,七殿下身为皇子,中饱私囊,侵吞税款,实在是有失德行目无王法,还请皇上严惩!”
“请皇上严惩。”
七皇子的党羽听见这话眼前一黑,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卢怀德削官为民过去这么久之后,还会跑回来咬一口七皇子。
“皇上,微臣以为此事有待商榷,七皇子断不可能做出这等事!”
工部尚书第一时间跳出来替七皇子说话,而李存义却横眉冷对的看着他,“薛大人,此刻卢怀德就在金銮殿外,他手里还有七皇子写给他的亲笔密函。”
“这……”
薛尚书脖子一缩,不敢说话了。
金銮殿上,皇上的脸色愈发难看,他威严的喝道:“宣卢怀德!”
片刻后,卢怀德穿着一身布衣走进金銮殿。
月余不见,卢怀德多了许多白发,人也愈发憔悴。
他抬头看向皇上,心情百味陈杂,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朝臣中的一员,如今却是一介平民了。
“草民卢怀德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深深看了他一眼,“卢怀德,朕问你,方才李存义所言之事可是属实?”
卢怀德从皇上眼里丝毫看不到昔日的君臣之谊,叹了口气之后便取出几封书信捧在手里。
“皇上,这是七皇子写给草民的。”
“拿过来!”
刘喜连忙将手书接过来交给皇上。
皇上愤怒的撕开信封,展开看过一眼之后气的直哆嗦,“果然是这个逆子的笔迹,想不到朕的儿子居然是国之硕鼠!家贼!家贼!”
恼怒之余,皇上将信撕的粉碎。
“宣朕的旨意!命七皇子一个月内归还侵吞的税款!杖打五十送去先皇陵寝守墓思过!”
金銮殿内,大臣们噤若寒蝉。
唯有君绍景和李存义对视一眼,嘴角笑意浮动。
皇上对于七皇子的惩罚不轻不重,但七皇子在朝堂上声名扫地,这对于君绍景来说十分重要,毕竟得人心者才能得天下。
刘喜见皇上气的不轻,连忙看向诸位大臣,“各位大人,若没有事便退朝吧,也好让皇上消消气。”
大臣们左顾右盼,似乎没有人再上奏了,于是纷纷告辞离开了金銮殿。
刘喜送走了各位大臣,快步回到皇上身边,本想安抚一句却发现皇上靠在龙椅上,嘴角笑意浮动。
“皇上,您不生气了?”
“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
皇上嗤笑一声,“景王从太医院拿药欠的是朝廷的钱,老七克扣税款拿的也是朝廷的钱,现在朝堂要用钱了,他们都得还回来,这一去一来,谢庆年要的军费不就快够一半了?”
刘喜闻言顿时明白了皇上的心思,或许对于皇上来说,七皇子中饱私囊就是在偷家里的钱,责罚一顿之后,再把钱拿回来便是了。
只不过刚才在大臣面前,他得拿出一国之君的样子来。
“呵呵呵,皇上说的也是。”
刘喜笑容满面,附和着皇上说的话。
与此同时,正在芷兰宫禁足的七皇子还在享受着歌舞。
忽而偏殿的门被人推开,扰了他这份清净。
七皇子被禁足多日,心里本就不痛快,他一拍桌子冷声斥责道:“什么人敢擅闯本宫寝宫!”
禁军手持圣旨,在门口高声道:“请七皇子接旨。”
七皇子脸色一僵,连忙收起张狂的表情走到门口跪下,“儿臣接旨。”
禁军缓缓展开圣旨,朗读到:“七皇子不修德行,勾结前户部尚书克扣国税,暗中生产火药中饱私囊,朕对其所为痛心疾首,限其一个月内归还税款,杖责五十送往先皇陵寝守墓,以儆效尤。”
七皇子跪在地上听见前半句的时候就已经一身冷汗,等到禁军将圣旨上的内容全念完时,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
皇上怎么会知道这些事!难道是卢怀德?
此刻由不得七皇子多想,门前的禁军拱手一礼,“殿下,得罪了。”
话音一落,两个禁军便架着七皇子出了偏殿,在门前立着一条凳子,对七皇子施以杖刑。
一声声闷哼从偏殿传出来,很快引起芷兰宫的察觉。
小宫女慌慌张张跑进芷兰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