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绍景倒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在有不到一个月,就是父皇的寿辰了,这礼物送什么,送多重,还需要有个章程。”
“所以王爷就想到妾身了?”“常言道外,女主内,此事不如你来办,如何?”
谢琬有些无语,第一次听到有人推拖事情推脱的如此自然。
什么男主外,女主内。
谢琬轻轻哼了一声,
“王爷这话臣妾就听不懂了,这王府的内务什么时候交到我的手里了?”
听见她语气里似有气,君绍景眼睛微微一眯。
“那从此刻起,王府的一应内务都交个你你来掌管。”
“想得美。”
谢琬两臂抱在怀里,轻轻哼了一声。
“殿下想不出来,就像拿妾身往上顶,如此岂是大丈夫所为?”
此话脱口而出之后
谢琬又有后悔的,觉得话说的有些重了。
她悄悄看了他一眼。
果然,君绍景的脸色渐渐紧绷起来。
半晌,他缓缓开口,“此事是本王有些想当然了,既然王妃不愿意,本王再想办法就是了。”
说罢,他便迈步离开了房间。
风吹雨落,雨势骤然变大。
谢琬愣了一下,便看见景王的身影消失在雨幕里。
不知为何,谢琬突然生气起来,连窗外的雨,似乎都变得有些厌烦。
又过了两日,雨过天晴。
养心殿里,君绍景请来孟君泽,与他商议寿礼的事情。
孟君泽深思一番,露出苦笑,“这倒是难住我了,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管什么奇珍异宝皇上多半都见过,想让皇上觉得别具一格,恐怕有些困难,而且……”
“而且什么,孟先生只管说。”
君绍景青丝如瀑,抬手示意。
孟君泽笑了笑,“敢问景王财力如何?”
“景王府除了朝廷每年发放的俸禄,在京中还有经营了几家当铺,财力勉强维持用度。”
话说一半,君绍景便明白孟君泽的意思了,“本王懂了,就算有奇珍异宝,本王恐怕也无力购买。”
“不错。”
雨后天晴,尚有寒气,孟君泽今日没带纸扇,手摇了摇,却摇了个空。
“雪庐虽然产业不小,但是底下也养着数百人,几千几万两可以拿的出来,可真正的宝物价值不菲,即便是雪庐也无力承担。”
“先生这是哪里话。”
君绍景的语气严肃几分,“雪庐乃是先生的产业,又不是本王的钱袋子,纵然景王府入不敷出,也不会问先生要一分钱的。”
孟君泽微微一笑,拱了拱手。
“王爷,说起王妃似乎在皇上面前颇为讨喜,不如问问她的意见。”
说起谢琬,君绍景缓缓摇头。
“本王曾和她提议,不过他觉得本王是故意推脱给她,被她当面责备了一番。”
一听这话,孟君泽便不再多言。
这王爷和王妃之间的事情,他就不好轻易置喙了。
“既然如此,此事容属下多想几日。”
事情终究也没想出来一个结果,孟君泽踌躇离去。
送礼自然不是什么难事,难得是要将七皇子比下去。
皇上寿辰之日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此刻不光君绍景为礼物绞尽脑汁,七皇子一样发愁了数日。
原本,七皇子有几个火药作坊在,日进斗金,这口袋里从来没缺过钱。
但自从朝廷查封作坊以后,他这便断了收入,再加上人情往来,拉拢人心,这钱袋子很快就空了。
如今皇上寿辰在即,他却没有银子准备寿礼。
萧贵妃见他不饮不食,心疼坏了,“皇儿,要不娘问家里要一些?”
“不可?”
七皇子断然拒绝,他眉眼沉沉,“若是动了萧家的钱,这人情便欠下了,他日若儿臣登基,万一外戚干政,你让儿臣如何处置。”
萧贵妃不悦的叹了口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寿宴当天你要空空前去赴宴?”
七皇子心气浮躁,胸口微微起伏。
但突然间,他灵光一闪,伸手摸进袖子里。
药王宝藏的藏宝图还在他手里,若是能寻到宝藏位置,哪怕没有开门的钥匙,也可以强行用火药爆破开来。
万一里面出土了几本药王留下的书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