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分明,时间定在三日后。
回到景王府,谢琬见君绍景站在养心殿外,他负手而立,似若有所思。
谢琬不想打扰他,便向右一拐,朝着厢房的方向走。
君绍景眼角的余光捕捉到这一幕,然后连着咳嗽了好几声,似身体有恙。
谢琬脚步一顿,回眸看了他一眼,正要过去瞧瞧。
接过刘牧也听见动静,本能的跑了过去。
“王爷!您可是身体不适,让老奴给你查一查脉象?”
君绍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
“让王妃来看吧。”
刘牧在风中凌乱,一张褶子脸委屈极了。
简单的咳嗽他也能看的……
不过这话他没好说出来,应了一声便匆匆去找谢琬。
谢琬人还没到屋,就被刘牧请了回去。
养心殿内,君绍景侧卧。
谢琬替他探了探脉搏,有敲了敲他的脸色。
“王爷,你脉搏强劲有力,气息如奔涌江河,不像是有病在身,好端端的怎么咳嗽起来了。”
君绍景又装着咳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喉咙有些不舒服罢了。”
“那我给殿下沏茶,润润嗓子吧。”
谢琬伸出一双柔荑沏茶,举止优雅得体,令人赏心悦目。
君绍景静静的看着她,像是在欣赏山水写意画。
“你……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本王的?”
谢琬端着茶递给她,眼睛轻轻眨了几下,“有,今天老胡他……”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将老胡早上的浑话说了一遍,谢琬笑得花枝乱颤,但君绍景却笑不出来,因为他想听的不是这个。
但谢琬哪里知道他的心思,见他不笑,显得有些尴尬。
“你这人真是,倒是笑两声。”
君绍景端着茶,轻轻抿了一口,“本王乏了,王妃也去歇息吧。”
他的语气明显低了许多,谢琬听了有些摸不着头脑。
回到西厢房,谢琬刚刚坐下,便瞧见春香神神秘秘走过来。
“小姐,今日王爷来寻你,知你去见欧承宣,脸色可难看了。”
谢琬心里一惊,连忙追问。
“你没帮我解释?”
“解释了的,他看表情像是缓和了,但胡大哥跟我说,今儿王爷一直在门口转悠,多半是在等你回来,我估计心里还是在意。”
谢琬眼睛微微一眯,怪不得刚刚景王举止如此怪异。
没想到这位王爷还挺在意她……
有意思,有意思。
“想知道,但又不开口问,这男人的心思也挺古怪的。”
春香绕到谢琬身后,轻轻揉 捏着她的肩膀。
“小姐,不如你把在做的事情跟王爷说说?”
“不急,我的事情自然要自己办妥当,若是告诉他只会让他分神,他也有他的事情要做。”
春香眼睛呆萌的眨了两下,她觉得王爷已经分神了,但是没敢说出来。
往后三天,君绍景偶尔出拜访一些朝中大臣,又或者与孟君泽密谈。
而谢琬清闲了几天,研药,治腿,赏花,偷得浮生闲。
养心殿里,孟君泽陪着君绍景下完一盘棋,像是想起来什么。
“王爷,王妃前几日在属下的珠宝行定制了一块玉……”
孟君泽正要说着自己的猜测,忽闻君绍景冷哼一声,“她做什么,与本王何干。”
言,止于唇齿。
孟君泽眸光一笑,看来这夫妻二人,是闹矛盾了。
别人的私事,他也不方便问,只好轻摇纸扇,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王妃或许会有危险。”
君绍景的目光一沉,脸色风云变幻,“那……你姑且说说吧。”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听完孟君泽的推断,君绍景面容冷冷,“此事颇有疏漏,她竟然不跟本王商量,若是出了事,也是咎由自取。”
“哦?看来王爷不打算管了?”
“不管。”
孟君泽笑了笑,没说话。
午后。
谢琬拿着假的药王玉出了门。
七皇子的人说不定在暗中跟着,所以她连马车也没有坐,徒步离开了王府。
紫竹林位于繁华地段,是京城独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