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氛围凝至冰点。
有堂主拍案而起,呵斥道:
“李逍遥,你以为你是谁?刘分舵主都无能为力的事情,你却说的如此简单?”
他眼中满是鄙夷,这种眼高手低,只会纸上谈兵的年轻人,永远别想让他正眼瞧上一眼。
其他香主亦是纷纷附和:
“年轻人不要不知道天高地厚!”
“鳌拜可是中堂,他身边的人也都是身居高位,岂会泄露行踪?”
“你以为光靠嘴皮子,就能做到常人所不能及的事情?”
“……”
他们的口诛笔伐,对于许夜而言,完全就是在挠痒痒,无法让他兴起任何情绪波动。
这些堂主香主,本事没有,口头功夫倒是厉害。
指责自己人,倒是非常来劲。
“啧,一群废物!”
许夜毫不客气,冲着堂主香主们喊道。
他可没打算惯着这些人,没有动手开杀,已经是很给刘精一面子了。
又没让他们单挑鳌拜,只不过是将鳌拜的行踪打探到而已。
有这么难?
他们不行,别人就不行?
“放肆!”
先前开口的堂主,怒拍桌子,双眸瞪着许夜,浑身上下释放着杀气。
他指着许夜,怒斥道,
“总舵主在此,岂能由你口出狂言!”
许夜瞥他一眼,一言不发。
他就站在这里,能奈他何?
“李逍遥,莫要以为你是刘分舵主的女婿,就可以为所欲为!”
“总舵主,我提议将李逍遥逐出天地会,以儆效尤。”
“我天地会岂能有这般不分尊卑之辈!”
堂主香主们又一次燥了起来。
他们有的指着许夜骂,有的则向陈近南提议,甚至有的试图劝说让刘精一教训许夜。
“说够了没有!”
一直未曾说话的刘精一,终于开口。
他坐着没有动,也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一尊雕像般,但却不怒自威。
有他的开口,热闹的后堂也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许夜身上挪开,落在刘精一身上。
“李逍遥是我分舵的人,也是我的女婿,你们就算想动他,是不是也得先问过我的意见?”
刘精一扫视着众人,仿佛一只怒火中烧的老虎,随时准备扑上去将众人撕碎。
他虎视眈眈,却无人敢与之对视。
一众堂主、香主,纷纷垂下脑袋。
除了总舵主陈近南,在场的人之中,再没有能够压制刘精一的存在。
陈近南感受到刘精一的怒火,也明白李逍遥对刘精一的重要。
他语气变得温和下来,劝说道:
“刘分舵主,都是自己人,何须如此动怒?”
身为天地会总舵主,他一开口,在场的人必须给面子。
哪怕是凶猛如虎的刘精一也不例外。
刘精一的气势逐渐散去,他冷着脸,朝陈近南拱了拱手:
“不知道总舵主有何高见?”
陈近南的面子,他得给。
但是他给了这个面子,陈近南就得给他面子,不能动他女婿。
陈近南嘴角扬起,脸上带着温和笑容。
那双眸子,也看向许夜。
“年轻人,天地会做事,赏罚分明,你确定你能做到?”
若是许夜敢应下,便让他试一试又何妨。
许夜挑了挑眉:
“轻而易举。”
没有金刚钻,怎敢揽瓷器活。
他敢答应,就能轻而易举做到。
“好!”
陈近南沉声一喝,他目光灼灼,紧紧盯着许夜,
“若你能完成,必定论功行赏,若是完不成,可不要怪天地会的责罚太严重!”
他自然是不相信许夜能够完成。
因此,他也才将丑话说在前头。
到时候许夜完不成要挨责罚,便是刘精一也无法阻拦。
“没问题。”
许夜一口应承下来,非常痛快。
陈近南朝许夜拱手行礼:
“我先替天地会的兄弟们,感谢逍遥小兄弟!”
“不必。”
许夜摆摆手。
他又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