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该去见见她的，跟你一起去吧。”莹儿用力给他种一枚草莓，擦拭着红印，心满意足的坐回原位，系好安全带。

“咦，姗姗到了吗。”莹儿接通视频电话，“让方辰机场，你们一起来吃饭。”给她一个地址。

吃饭？

“大老远坐飞机去吃饭？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莹儿冰雪聪明，明白她的用意，通信设备可能被监听，“笨蛋别说话。”查看着地址，一处宫廷酒店，距离他们比较遥远。

最后交待一句，“莹儿一定得去，有人去接他们。”

挂断电话。

两人商量着，三日后在荣城碰面，送她抵达机场。

在拥挤的飞机场，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旅客们穿梭在候机大厅和登机口之间，忙着寻找自己的登机口和座位。广播里不断传来航班延误和取消的消息，让旅客们的焦虑情绪愈发高涨。

安检通道前，旅客们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每个人都拖着沉重的行李，有的还带着孩子，脸上写满了疲惫。安检人员忙碌地检查着每一个行李箱，时不时地发出警告声，提醒旅客注意安全。

贵宾通道处，姗姗派出几名保镖，提前迎接莹儿，一路上会负责她的安全。

候机室外，透过玻璃仰望着飞机起升空。

砰

安检通道垃圾桶，被人撞翻，拥挤的人群往里挤，浑然不顾摔倒的女人，蜷成弓米虾，鲜血渗透宽松的白裙，地上积血！

“别挡道。”尖嘴猴腮的年轻人，拖着小行李箱，赶飞机，踩着女人候机室去。

噗

一串血花染红白色瓷砖，半米长得刀锋，疯狂挥舞，收割着人命，断臂残腿散落一地。

里面的人疯狂往外跑，外面的人涌入相互阻挡去路，后面成片的人被重刀砍杀。

“快跑杀人啦！”

一群暴徒抡刀，见人就砍，无论男女老幼。

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出现在方辰身后，轻蔑地责问他，“空有一身绝佳体质，见死不救？”

方辰面露难色，人满为患的机场，将通道堵的水泄不通，根本进不去。

泽瑞轻轻一跃，重重踩踏挡路人的头，遇到不顺眼的，直接一脚将之踹翻。

十多米的人潮，他几个飞步，跨越，拳如炸雷，一记重拳砸弯三厘米厚的武士刀，肩似龙抬头，一股内劲在指寸间爆发，过百斤的大汉，被打得飞。

方辰第一次见古武者出手，登高观摩。

他的速度奇快无比，一串残影斑驳，拳，肘，膝撞其要命位置，心口，咽喉，太阳穴。

“不愿救人？”鱼阳如同鬼魅出现，拍他肩膀，挑眉弄眼道。

“外面的人不往里面挤，死不了多少人，里面的人如果团结，还有安保，五六个人能如何？”

假如他也往里面冲，或许也救不到人，空有一身好体魄，不懂得如何运用。

“你小子的想法很危险呐！”鱼阳横眉冷对，拍他胸脯，“哪天敢叛变做汉奸，让你生不如死。”

“哼”

方辰有些不屑，“我爱我的国！”留下半句话，哪怕国不爱我，当它遇到危难，也会挺身而出，不需要任何人指教。

人，只有经受惨痛的教训，才能刻骨铭心。

扭头看向鱼阳，“你呢？为什么不出手？”

他一脸严肃，再无嬉笑，眼眸中弥漫着无尽的寒凉，心悲！

嘶

虽是炎热的夏天，方辰却感到一丝冰冷，那种冷并非体感，而是一种意境，孤独，绝望。

再看向他，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空洞，虚无。

想问他有什么故事，却没有好的酒，听他一席苍凉。

“你想过一个问题吗？”似是嘲讽一般，看待冷漠的人们，认真道，“如果每一个人，都等待正义使者，都期待着其他人挑头，一个民族，一个国家，都会成为待宰的羔羊！”

方辰如被醍醐灌顶，浑身激灵，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学校以外的思想。

我们坚信正义终将到来，所以只会等待，像豹子头一样忍耐，最终的结果呢？

羔羊该死吗？

“他呢？为何动手救人？”

鱼阳讥笑，“呵，他只是在杀人而已。”

方辰有些无法理解，他们所有做的一切，不为救人而杀人，看着别人杀人做看客，不过他好像也一样，也只是众多看客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