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纷纷。
趴着靠椅,酣睡正香,咚咚,敲玻璃声唤醒他,浑身酸疼,睡车座很不舒服。
莹儿哈着热气,擦着玻璃,摇下玻璃,“昨晚又梦到谁了?”两眼里弥漫着朦胧的魅惑,有意无意的瞟他裤子。
方辰不说话,一双眼睛深情地注视她,直到她害羞的躲闪。
“宝贝,你眼珠要掉喽,再看!”姗姗两指弯曲,做挖眼的动作。
她们很早煮熟好面条,做着荷包蛋,几根绿色蔬菜,调料弄的很清淡。
“莹儿,你们野营一般都做些什么?”
“爬山,钓鱼,发呆,这个季节还能和当地人去找菌子,一会咱们去下个鱼笼。”
“你经常一个人野营,荒郊野外的,不怕吗?”
姗姗跑进帐篷,噌,拔出一把匕首,“看到没,小色狼小心给你割掉。”她拿着亮晃晃的短刃,左右比划。
方辰夹紧双腿,埋头嗦面条。
牛毛细雨绵绵,微风飘雨,浸透衣物。
山林如新,草色渐黄,村民穿着雨衣,背着竹篓,手里捏着一截削过的木棍。
“想淋一场雨,去林间奔跑……”姗姗憧憬着远方,情绪有些低落,与方才相比,反差很大。
“淋湿以后,再换个衣服,给某人发发福利?”莹儿哑然失笑。
洗完碗筷,下好鱼笼。
三人收起雨伞,沐浴着雨丝,踏入雨林,林中露水很重,没走多远,身上几乎湿透,她们仿佛回到原始时代,在林间追逐,奔跑。
跌倒,一嘴的泥土,抑郁的情绪瞬间释放,心灵如同抽出的嫩叶,焕若新生。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悲伤的故事。
姗姗跑得很疯狂,从泥泞中爬起,胳膊被山草划伤,跪在泥中,抬头无情的细雨侵袭,乌云密布的云层,偶伴雷电。
少倾。
“宝贝,人家好冷啊,想回去啦。”满脸水雾,不清楚是泪,还是雨水,眼眶微红。
“宝贝,抱抱。”
她们在水库清洗,让方辰最后,她们进帐篷换衣服,吹干头发,撑着伞,才让他从水库出来。
“你们该不该回避一下。”他想在车里换衣服,两女相视一笑,坐到雨伞下,欣赏着他的表演。
方辰大囧,躲到车后蹑手蹑脚,换一套干净衣服。
“吹吹头发。”莹儿递给他吹风机,吹干头发。
风越吹越大,躲在雨伞下衣服都被打湿。
“进帐篷躲雨吧。”莹儿说着,将车里的睡袋,带进帐篷,“今晚你又有福利,不晓得会梦到谁呢?”
“宝贝,天怪冷勒,咱们抱着睡一起,让姐姐夜不能寐。”姗姗挽着他的胳膊。
莹儿眼中露出一丝悲伤,想起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被渣男伤透心的女人,性情大变,跟不同男人打扑克,以睡男人为荣,仿佛在她们心里,除了那点事别无其他。
她们的帐篷很大,足够四五人睡,花香味浓郁。
一旁还挂着两套内衣,一套白色花边,一套淡紫蕾丝。
密闭的帐篷,让气氛变得有些暧昧。
雨越下越大,偶尔伴随着雷声轰鸣,响彻山野,仿佛雷霆在头顶,随时要将人劈碎。
“宝贝,人家害怕。”姗姗将他搂住,这是她第一次在这种地方,还打这么大的雷,吓得着实不轻。
一向冷艳的莹儿,也有些局促,嘴唇发白心头有点担心,神情有些惊恐。
一只温暖的手握着她冰手,抬眼瞅着,惶恐的心,似乎有一点心安。
吼
山风如虎啸,狼咆,乱叶纷飞,电闪雷鸣,让胆小的姗姗尖叫连连,死死抱住他。
嘭
雨伞被掀翻,帐篷被吹得东凹西陷,仿佛要被大风吹飞。
“这样下去帐篷得被风吹飞,我去开车停到帐篷前挡风,方辰拉铁索,加固帐篷。”
“我呢?”
“待里面。有我们就足够。”
帐篷外,黑云密布宛若黑夜一般,狂风大作人都站不住脚,莹儿动作麻利,钻入车里,发动挡住北面正对的大风。
方辰找到铁索,橡胶锤,合金铁栓。
砰
地上泥滑,摔个四脚朝天,莹儿扶着方辰,相互依靠配合着,开始加固帐篷。
风太大,他们只得坐在地上,打桩,泥水四溅,两人配合的很默契,大概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