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哥的气!”
时怡双手抱胸,戏谑地看了旁边脸色煞白的孙秀秀一眼,挑了挑眉梢:
“秀秀啊,你家最近要办喜事吗?”
孙秀秀一脸懵,突然手扶着肚子,头上冒着冷汗:“小姐,什么……什么喜事?”
时怡一看这样子,几步上前给她把了脉:郁结于心,难以纾解。最近可能经常生闷气,胎儿不稳。
叹了口气,时怡扶着她往屋里走去。
丝毫没有搭理王丽丽,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顺带,更没有看刘四郎一眼。
刘四郎看了王丽丽一眼,瞬间后知后觉,有些惊慌,然后追着妻子去了。
“四郎大哥!包子!”王丽丽在后面狠狠白了他一眼,跺着脚喊。
“一会儿再回道。
被时怡扶着走在前面的孙秀秀,身体明显顿了一下,两滴清泪边走边滴到了地上。
时怡带着她进了小筑,没有回她自己家。
把床上的被褥打开铺好,把孙秀秀扶到床上躺好。
“我给你把把脉。”时怡给她盖好被子,说道。
因为怀孕之前,孙秀秀的身体不好,常年干活,而且缺乏营养,所以这个孩子情况很不好。
听完小姐的话,孙秀秀泪流满面。
“小姐,你帮我个忙吗?”
时怡看着她,无声地点了点头。
“山村小筑”建好之后,时怡这是第一次进来,却发现有个房间,有别人生活过的痕迹。
那个卧房,床上的被褥是打开的,时怡拿出放大镜,还在床上发现了一根带卷的长头发。
时怡的眼睛慢慢眯起~
“秀秀,秀秀,你怎么样了?”
旁边屋里传来刘四郎的声音。
时怡站到门口看了一眼,刘四郎坐在床头,看着闭上眼睛的妻子。
“秀秀,丽丽还小,说话不知轻重,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嗯,知道。你去忙吧,我歇会儿就回去。”孙秀秀把脸转向了床里面。
刘四郎笑着摸了摸后脑勺:“那我先出去了,地里还好多活呢!哦,对了,秀秀带的包子我给你拿两个。”
说着,刘四郎起身就往外面去了。
时怡打了个响指,叮咚叮当不知从哪出来,时怡吩咐道:“关上门,半个时辰之内,谁也不许进来。”
下午,时怡就带着叮咚叮当回去了。
孙秀秀在别庄睡了一个安稳觉,天快黑了,才起来,之后锁上门,慢慢地走回家了。
第二天傍晚,孙秀秀做好晚饭,左等右等,都快睡觉了,也不见刘四郎回来。因为她怀孕,所以这几天,把大儿子送回娘家去了。
看刘四郎这么晚没回来,孙秀秀很是担心。于是,提着灯离开家,到地里找他去。
乡下的夜,宁静而安详,一片静谧。提着灯的孙秀秀走在田间的小路上。
“秀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孙秀秀的脚步停住了。
“刘老爷,你怎么又来了?”孙秀秀的眼神已经不是当初那般的深恶痛绝,其中闪过丝丝缕缕的不明所以的情感。
嗯!
自从上次刘老爷和他的小厮被时怡狠狠收拾了一顿之后,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人生的道理一般。
他已丧偶,可他有八房小妾。开始时,他也觉得生活很是美好。
可是后来,小妾们为了银子,为了首饰,为了新衣裳,为了自己的孩子,还为了他每晚睡在谁的床上,斗得不可开交。
为此,他的三个孩子死在了后宅女人的手里。
他的心慢慢冷下来,后来终于在他新纳的小妾淹死在池塘里之后,他遣散了后院所有女人。
现在他只有原配夫人生的儿子,这儿子如今已经十五岁了,在县里的书院读书。
小妾生下的孩子都被她们互相弄死了,如今三十二岁的他,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夜里,每当他想起女人,就会想起当初的孙秀秀,当时他那样对人家,但孙秀秀看他的眼神有愤怒,有生气,但却没有鄙视。尤其是她那温婉贤淑的笑脸,常常让他忘不了。
后来,他常常偷偷去那里看她。
有时看她在山上喂鸡,有时看她在地里干活。
真的是什么也不干,只是看看。
后来,孙秀秀怀孕了,全身上下更是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这两个多月,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