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晨见他这副模样，便同样认真地瞪回李秀。

由于他太过认真，以至于李秀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尬住。但不到一会儿他便调整过来，同样瞪大双眼回望荀晨，眼里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但荀晨只是“不解风情”地看着，神色中透露着不解。

最终，李秀摆下阵来，他扶着额头说：“怎么你不说话呢？”

“不是你在解释设定吗？怎么还怪我不说话。”

“你不说话我不就白笑了！”

“哦哦，”荀晨却又疑惑：“我还想问，你笑什么？”

李秀：……

“算了，就这样吧。”被荀晨这么一打岔，李秀也就不卖关子了，当下就抖出来：“其实精神损耗，是人们做每件事都会有的。写了个作业，会损耗。工作久了，会损耗。甚至其实玩一场游戏，都会损耗。只不过刚才我说的那些事情，损耗是累积的，人们往往会意识到累的时候直接休息。”

“天赋觉醒则不一样，这种损耗是突发式的，一下子消耗掉。所以才可能出现问题，而防止这种问题最好的方式是，提高自己本身的精神力量，用我们的专业术语，这叫精神厚度。当一个人本身的精神厚度极其卓越，就算突然损耗大规模的精神力，也不会对大脑有损伤。”

“而提高精神厚度，其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活着。”

说到这儿，他再次看向荀晨，和之前一样邪笑印在他那油腻且肥胖的脸上，显得有些恐怖。

这一次，确实是恐怖了。

伴着邪笑，李秀缓缓说道：“一个人的人生只活了十六年，厚度肯定没有自己活到十八年的时候那么高，而这也是为什么义务天赋鉴定会放在十八岁原因。因为根据从十岁到二十岁间觉醒天赋的实验数据结果表明，十八岁之后，出现问题的概率显著降低。”

“你没有十八，所以组织上不会对你运用天赋鉴定石的。但组织也没功夫等你两年，所以天赋觉醒器就是最好的方式，你觉得呢？”

虽是疑问，但没啥回旋的余地。

荀晨微笑，却也不懂该说什么。

李秀老神在在地躺坐在办公椅上，满脸都散发着慵懒，缓缓说道：“小子，你想要的原因听完了，戴上面具吧？当然，你要用鉴定石也可以，毕竟正如我所说，每个人的精神厚度不一样。虽然实验数据结果表明16岁觉醒天赋的大脑损害率高达16.44%，但那个人也不一定是你，你完全可以赌一把。”

他没有继续逼着荀晨承认自己的年龄，毕竟把小年轻搞到精神崩溃对他来讲也没啥好处。

天可怜见，他只是个不被重视的二流科研民工，何必为难别人呢？

荀晨叹了口气，也不想继续纠结这个话题。

他告诉自己，自己本来就是来当斩魔军的，听候安排就行了，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轻轻吹去面具上的灰尘——主要是里面的，外头的太多了，吹也吹不完，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戴在脸上。

这个面具居然有自适应的功能，一开始还以为是防毒面具，但是很快就开始往脸上贴合皮肤，凉凉的，倒也感觉不差，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当一个正常的防毒面具用。

突然，荀晨感觉不妙。

刹那间，天旋地转，而后脸上紧紧爆发一股吸力。

这时候也顾不上面具上还沾着灰尘，荀晨连忙伸手，试图将面具摘下。

可除了满手灰，他什么都没摘下。

荀晨还没来得及惊慌，脑海中就浮现出几段文字。

这几段文字仿佛是印在脑海里面，明明一闪而过，但是记忆却十分清晰。

【天赋觉醒器已完成绑定】

【目标魔纹开发程度为0，若要继续开发，现需完成任务——连续标准俯卧撑六个】

荀晨有些错愕，见无法摘下，连忙将头转向李秀：“我这，这是，什么情况？”

李秀仿佛智珠在握，翘着二郎腿，顺手绰过几沓写着奇怪公式的纸，纸扇轻摇，俨然一副胖诸葛的模样：“此乃天赋觉醒器，和鉴定石不同，觉醒器是邪魔刚开始入侵时的产品，这年头能给它调参数的人可不多了。”

他还很自豪！？

为了本文不被封，荀晨忍住骂娘的冲动：“所以，为啥面具我摘不下来？”

“你已经绑定了，在解绑之前无法摘下。换而言之，除非获得天赋，否则无法摘下天赋觉醒器。”胖诸葛微微颔首，那神情不说出尘脱俗，至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