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蔓,她谁也没看,视线定在前方的某处,在走神。
宴会后,过昆德彬彬有礼和一群人在敬酒。
过蔓领着陈铮、木子焕进了自己的房间。
“知道你们有话对我说,说吧。”
“你怎么想的?”木子焕发声。
“从我选文开始我爸好久好久都没跟我说话了,见面也是冷眼一瞥,那个时候我……”
那个时候,过蔓患上轻微抑郁了,满脑子好像都是自己的错,于是,她拼命在文科班表现好,拿到年级第一,换来的是父亲依然冷漠的嘴脸,但成绩只要下退一个名次,她就受到他的冷嘲热讽。
她喜欢站在学校走廊的栏杆处从上往下看。
会这么想:要是她从上面跳下去会怎么样?
还好,当时木子焕在身边,让自己慢慢打消了念头。
再然后,就是在班主任宣布组建班级补习班前一天的晚上,爸爸给她上了一堂思想政治课……
过蔓选择省略了部分,说:“爸爸给我两个决定,一是文转理,二是出国读商学院。文转理我是不可能了,一年多没学物理生物什么的,本来基础就没打牢,所以我选择了出国。”
“我们俩去和你爸爸谈一谈。”陈铮说。
木子焕跟着狠狠点头。
过蔓摇头,“这次,你们帮不了我了。”
“我尝试过各种方法了,没用的。”
她和过昆德为这事大吵了好几天,过昆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抽出皮带打她。
过蔓对这些事情只字不提,“旅行的这几天我没跟任何人联系,我觉得我也是能适应下来的,而且留学手续己经申请下来了。”
其实,旅行的真正目的,她在逼着自己脱离木子焕无微不至的陪伴,因此,这段时间她拒绝和任何人有联系。
木子焕,“你想说什么?”
“我希望你们尊重我的选择。”
“现在我己经不是遇到事情可以再任性哭哭闹闹的年龄了,也不能做回一首被你们护在身后无忧无虑的小妹妹了,而是要自己学会坦然面对一切。”过蔓忽然间笑了,她微笑看着两人说:“我想,也许长大的意义就是如此吧。”
以前无数次幻想着和他们长大的模样,如今真长大了,她最怀念的还是小时候。
木子焕不知从哪时己经哭了,他眼睛里的一滴泪珠此刻无声落下。
陈铮转头,在木子焕的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之前悲痛欲绝的影子,起身给木子焕递上纸巾。
木子焕没接,他嘴硬道:“我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