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国家,某个显赫家族的身份象征。
他抬起头,望舞台正中央的少年。
汉语不怎么流利,磕磕巴巴说,热爱表演,热爱唱跳,热爱舞台,今年14岁。
时光久远,但是从恩竹脸上能看到他吸烟刻肺的相似轮廓。
许则匀的拳头握了又松,胸膛起起伏伏几个来回。最终稳定心绪,掏出手机发信息。
又走到外场,交代小七仔细调查这位‘恩竹·同帕拉’。
成长经历,求学经历,什么时候来的中国,怎么来的,和谁来的,来了之后在哪里停留,和谁接触。
“所有信息,可以的话,连他的袜子颜色都给我扒出来。”
话都没讲完,许则匀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拔腿往场内跑。
气喘吁吁地站在录制棚里,看见知意安然无恙坐在那儿。
她仪态一向好,背挺得很直。脸上的笑容是温软和煦的,目光中有鼓励和欣赏,看着台上正在展示的恩竹。
许则匀捏了捏眉心,垂下头摇摇。
唉,是不是偏偏对他脾气臭?
知意自己也留意了恩竹,作为t国选手,期待感为零出场,却能抓住所有人的眼球。
他的舞姿丝滑有创新,比‘星光娱乐’要推的几位练习生有胜之而无不及。
众所周知,t国的艺人业务能力对比国内是有一定差距的。
但是恩竹倒是一个好苗子,如果他考虑在我国发展,知意思忖着,可以通知艺人开发部把他签下来。
为了赶进度,摄制进行到了凌晨两点。
卸完妆,爆闪银的大g在门口等着。
“上来,你的车让小七开回去了。”
“……”
“这么晚了,你想危险驾驶?”
“……”
也是。
她拉开车门上车,打了一连串的哈欠。小拳头不停地锤自己的肩膀、颈后和后腰。
许则匀斜蔑了一眼,默默打开座椅按摩。
“累吗?”
“累,但是我会录完。”她的眼睛望着车窗外,留给哥哥一个后脑勺,“你还是给你女朋友找其他工作吧。还有,谢谢许总为‘星光’的艺人操心。”
……
“明天要跟凌远吃饭?”
“嗯,有时间的话。”
“最近出门,带上小七。”
知意再次气笑了:“你见谁约会带着助理?你吗?我可没见媒体拍到过。”
chapter16 接她
许则匀默默叹了口气,睫毛垂着颤颤,天窗开了一条缝。
“我抽根烟。”
她不回头,固执的脸朝向车窗,从车窗的倒影中看他落拓的动作。
细细的香烟被他叼在嘴角,因此唇角弧度是轻微向下的,莫名带着点和他形象很割裂的沉重情怀。
“啪”他大手一甩,沉甸甸的木头打火机跃出一簇蓝紫色火苗,妖冶的在他下颌边明明暗暗。
很奇怪,木头怎么能做打火机?
天生相生相克的木和火被他持在手中,是他订做的。
知意第一次把玩时,发觉这玩意儿就是一个究极矛盾的集体。
猩红的火点在他唇边闪闪灭灭,一团白雾呼出来,袅袅婷婷顺着天窗飘散了。
“腓腓,最近‘环境’复杂,还是谨慎些好。”
她倏然扭转头,盯着他的脸。
瞳眸灼灼望着前方夜路,眉心紧紧锁着。
他不是在开玩笑。
她也懂,他的安防发展到了科技层面,实际挡了一些灰色生意的路。
两年前他曾经出过一次车祸,有惊无险。但知意通过自己的人脉调查,得到的反馈是:不是简单的意外。
至于许则匀为什么没有追究,业务上的权衡和选择,生在他们这样的家庭,知意觉得太正常了。
“很危险?连我身边都要放人?”
“你大了,知名度会随着影响力而提成,别小看了有些人抽丝剥茧的能力。”
知意挑眉,红唇是诱人的,语调是戏谑的:“抽丝剥茧?咱俩两个抽丝剥茧,能有什么关系?”
他夹着香烟的手指顿住,呼吸轻轻浅浅地停滞。
她笑得更妩媚:“说到底,你也不是我哥。”
“兹——”汽车紧急制动时轮胎和马路的摩擦声响彻暗夜,因为惯性,她的额头几乎撞到挡风玻璃上。
许则匀脸色铁黑,两个铁臂,一只撑着中控,一只撑着前挡,把人禁锢在方寸之间。
“你说什么?”一句话,乌云压城城欲摧,从喉咙里滚出来。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