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路边时，她也有点恍惚。

路边的香樟枝叶繁茂，落下许多独属于香樟的气味。

香气从车窗钻进来，苏向晚看着柏油路发呆。

不知道过去多久，突然有人敲她的车窗。

她下意识按下副驾的车窗，却从车窗看到闻屹川的脸。

看到是她，他也明显愣住。

他僵在脸上的笑，她脸上的茫然，就这样映照进两人的眼中。

“什么时候回来的？”

片刻的沉静后，闻屹川先开了口。

他像老友相见时自然寒暄。

苏向晚却躲开了他的视线：“今早。”

她不想被闻屹川当做是自己特意来看他，马上放开手刹，准备离开。

闻屹川在车窗处叫住她：“你还没来我们办公室看过呢，上去喝杯茶？”

苏向晚看着他真挚的脸，突然就说不出拒绝的话。

上海办公室和帝都办公室的风格一致，都走着沉稳风。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上海的院子里还有许多花圃。

有种几十年前小资的温馨自得。

办公室内部的规格和帝都一般无二，每一处角落，每一个堆积如山的工位，都在印证着闻屹川的成功。

可即便是这样的成功，在不久前，也险些陨落。

闻屹川把苏向晚带到自己的办公室，说喝茶，还真的给她泡了杯茶。

苏向晚接过茶杯，道了声谢。

闻屹川淡淡的，坐下后笑着说：“我们又好几年没见了。”

苏向晚没说话。

他自顾自说着：“当时在机场遇上你的时候，情况有点混乱，等我回过神，你已经离开了。”

他和苏向晚之间，好像总是隔着一些阴差阳错。

闻屹川看向她，眼中有点点光亮燃起：“你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小橙子没回来吗？”

苏向晚平静道：“我一个人回来的，有些是事我想确认一下。”

听到她这样说，闻屹川脸上只闪过半秒的疑惑，很快便换上一副了然的神情。

“我听秦宇泰说，许家出事，你也差点……”

闻屹川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也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协助调查，我确实是不知情，就没事了。”

苏向晚知道他是特意把事情说得简单，他不想让她担心。

“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因为担心你才想知道，你有没有问题，关系到我女儿以后能不能在国内生活。”

“我只是为了我的女儿。”

她说得无情，闻屹川脸上的表情却始终没有变过。

仿佛不管苏向晚说多难听的话，他都能平静且温和的接受。

“我以为你带走她之后，就不会再让她回来了。”

闻屹川说这话时不可避免的落寞。

他明明有女儿，却在女儿出生六年后，都没能见上过几面。

他甚至不知道女儿如今的模样。

“她还像小时候那样可爱吗？”

他只在幼儿园见过小橙子，小橙子入院的时候他也没能见到小橙子。

再之后，就是苏向晚带着小橙子彻底离开。

第38章

苏向晚却不回答他，态度冷硬起身：“没什么事就行，我确认过了，先走了。”

“向晚。”闻屹川叫住她：“你特意来一趟律所，就是为了确认这个吗？”

“倒也不是特意，顺路过来的。”

面对闻屹川，苏向晚习惯性口是心非。

闻言，闻屹川眼中的光亮黯淡了几分，但很快又强制燃起：“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吧，我们也好久没有坐在一起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如果闻屹川没说，苏向晚都差点忘了。

她和闻屹川分手之后，就再也没有一起吃过饭。

“抱歉，我刚回国，家里很多东西还要我整理确认，恐怕没有这个时间。”

闻屹川很快点头：“没关系，等下次吧。”

苏向晚和闻屹川一同走到律所门口，苏向晚开口：“就送到这里吧。”

不等闻屹川说话，苏向晚已经快步朝车边走去。

上车后不过片刻，车子便起步走远。

闻屹川在原地又站了好一会儿，才的返回律所。

苏向晚回到在上海的家中，秦宇泰一直在叫人上门打扫，所以她一回来就能马上住。

她下飞机之后都没有休息，这会儿一沾到沙发，整个人累到都翻不了身。

长时间飞行带来的疲倦，滞后地出现，不一会儿苏向晚就睡着。

等她再醒来，已经后半夜。

她饿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