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来形容时,只觉得时间在岁月里争分夺秒的流失。
北京再好,抵不过青岛是家。
八月中,林灿陪父亲买菜回家的路上,邮箱里收到了一家外企的录取通知书,是c字打头的一家房地产服务公司。
今天周五。
要求她在下周一入职。
连带齐琰也在问她,什么时候回去,他月底就飞美国了,以后放假大约不会再往北京跑了,约着国内最后一聚。
返程那天,爸爸开车把她送到高铁站,一路上都在细细叮嘱,要认真吃饭别减肥,压力太大了就直接辞职换工作,实在不行就回家考公,要不然继续读书他也很支持。
林灿看着窗外,逐字逐句都听在心里。
聚会约在周日晚上,当天上午她抽空去了摄影棚看杨晓贝拍片,是一个护肤品的广告,每换一件产品都要换一件衣服,工作人员在里面忙前忙后,唯独她看的无聊,坐在休息椅上替杨晓贝的粉丝随手拍了几张工作时间的营业照,但要修完才能上传。
刚拍了不到十张,从厕所回来的功夫,手机上多一个未接电话。
她拿起来一看,是慕砚清的,心跳一乱,顾不上手湿漉漉的,抓起来手机就小跑到走廊外打过去,几秒钟便接通了,
慕砚清在那头倦怠地懒懒一笑道:“刚刚怎么没接电话?”
时隔近半年,再次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里像是被人用力掐了一把似的,又酸又疼。
门日刚好路过几个抬道具的工作人员,她转了个身抬手飞快地抹了一下眼角,等到门被关上四下无人时,才生涩的说道:“我刚刚没看手机。”
他淡淡的问道:“还在家?”
林灿说:“回来了,在北京。”
“现在在哪呢?”
两个人默契一问一答,她看了一眼玻璃门上贴的公司名字,报给他。
慕砚清似乎猜到了她为何在这,并不好奇,直奔主题:“晚上见一面吧。”
她下意识地诧异道:“你回来了?”
可惜那会他心情不太好,陆怀琛的那家小型金融公司被查封,随着顶包的法人和会计已经进去了,人躲去了澳洲避风头,事情虽然暂时未查到他头上,牵扯的太多,发现是早晚的事,加上庄钰琴一直催促他,只说了一个“对”字,便草草挂了电话。
林灿却有一点意犹未尽地看着电话,迟迟没进去,直到杨晓贝中途休息左右没见她人,出来找人,倚着着门框喊了她两声,才回过神来。
“怎么站这。”杨晓贝提溜着长裙子,胸前塞了一块餐巾纸挡着一片风光,穿着拖鞋小碎步走到她身边。
这次她倒没打算隐瞒,直接说是慕砚清找自已。
大约是进入娱乐圈一段时间,性子被磨平了一点,杨晓贝只是扬了扬眉,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我都以为他是过去式了,合着还有联系?”
林灿随着她往回走:“没怎么联系了,上次好像都是春节前了。”
细细一算,半年多了,这中间悄悄翻过无数次他的动态,也发过几条朋友圈,都不见他出现,认定这个人是真的和平常人不一样,淡漠一切,既不喜欢别人窥探他,对自身以外的事也漠不关心。
可惜结论下的太早了,林灿那会并不知道他这半年出了什么事,就给他扣上一顶冷血没人情的帽子。
随后他就发来了位置,玉河边上的一家吃素食菜的地儿,可惜天不好,出门就开始下暴雨。
直到晚上坐在餐厅里,看见对面的人,还觉得不真实,点菜的功夫一直悄悄打量他,发现他除了有场合时清一色是白衬衫,平日里很喜欢穿polo衫,十分低调,可光坐着不说话,那股清贵的气质就是旁人学不来的。
她心里默默想着,全靠那张极好看的脸加持,不然怎么都白搭。
慕砚清低头看着菜单,胃日还不错,随便指了几样菜,抬眼看小姑娘一直在看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食指敲了敲林灿手里的菜单。
语气有点调侃:“看什么呢?点菜。”
“这么久不见,看你啊。”她难得好心情跟他贫嘴,又瞥见他抬起来那个手腕重新戴回去那串佛珠,伸手指了一下:“我以为你不戴了,看你每次放在车里。”
慕砚清看了一眼手腕,挑着眉,了然轻笑:“嗯,是挺久没拿出来了,先看你想吃的。”
林灿扫了一眼,看着卷纸上好听的菜名:竹笙蛋与黑松露,三杯羊肚菌,珍菌满坛香......琳琅满目,均是定好样数的菜品,意思是按价格制定的不同档套餐。
“这不是只有现成套餐的嘛。”她放下了菜单。
服务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