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全力,逼迫自已不要再问出日。
他想问,如果会有可能和她结婚,愿意等他吗。
可是他知道,她值得更好的人。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接近她,让她踏上这条无返程的船。
“你刚刚要说什么?”林灿轻晃了一下他的手。
他只觉得胸日越来越闷,直到透不过气,就像一柄重锤毫不留情一下下的击打,尽管疼痛,他却丝毫不显示任何痛苦。
“没事,走吧,带你去坐船。”一句话说完,他嘴角挂着淡淡地笑收回视线,却只感觉自已喉咙间肿胀着,充斥着一股腥甜,身上的枷锁让他的四肢百骸无一不冷,又低又哑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隐忍。
林灿没有多疑,点点头跟着他过了马路,穿过几条街,走了半个小时左右,才看见夜幕降临的什刹海,两侧的酒吧一条街纷纷亮起了霓虹灯。
“划船的已经下班了吧?”林灿四周环顾了一下。
慕砚清撩眉,抬手指了一下不远处,笑着说:“你记错了吧,后海那6点左右关,这儿都是夜游划船的,到晚上11点。”
她小声嘟囔道:“我没事也不来这些地方啊。”
北京这些地方,没事谁会来凑人堆的热闹,加上年轻人的夜生活都挥洒在酒精夜场中,她身边也没几个人有闲情雅致来划船玩乐。
慕砚清付款缴了押金后,取了船卡,往回走。
林灿站在桥边看着熙攘的游客中,慕砚清这人就像神附光环似的,一眼就能看见。
他身上与生俱来的自信,不是那种盲目的自大,而是从小骨子里被养出来的养尊处优的优越感,还有天赋和实力自身带给他的底气,让他人群中熠熠生光。
“走吧。”他自然而然地牵过他的手,往停船的码头边走。
林灿亦步亦趋地跟上他,兴致盎然地问道:“你怎么今天突然想来这儿?”
“打发时间呗。”慕砚清看她高兴的样子,忍不住逗她:“和谁划过船吗?”
她“切”了一声,跟着小孩似的轻快地踮着脚步,“当然划过,难不成你从来没有过?”
“你觉得呢?”
“我猜你这人,小时候肯定天天学习,长大了天天工作,生活全是无趣的东西,划船这种幼稚的事情,自然不存在。”林灿说完,自信满满地看着他问道:“是不是?”
慕砚清回想了一下,除了小时侯被家里人带着来过几次后,自此之后这附近都不怎么过来,不仅是因为他确实对这方面没什么兴趣,其次每天辗转在工作中,也没闲功夫浪费在这。
后来不乏有女孩约他看电影吃饭,都被他直言拒绝。
除了戏园子里的声音,这里是离他童年最近的生活了。
“嗯,你猜对了一半吧。”慕砚清见她松了手欢快地跑在前面,不禁嘴角微扬笑着叮嘱道:“跑慢点。”
林灿跑到码头边,排队等着前面的游客上去。
慕砚清扶着她上了船,四个位置,两个人各坐一边。
岸边,嘈杂的游客来往在酒吧餐厅中,太阳彻底西落,夜色将船身与水面融为一体,只剩白色的挂灯亮在船篷底下,一闪一灭地照着两个人。
船停在中央处,慕砚清松了船桨,靠在船椅上,看着远处的划过的船只。
林灿感觉船头方向往自已这边绕,松了手,侧头看向他,”怎么了?”
岸两侧的声音渐弱,沉默下来时,好像只能听到彼此的喘气声。
“灿灿。”
“嗯?”
“你恨我吗?”
“啊?”林灿被他问的一怔,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怎么总分神?”他看她懵懂的眼神不禁抿唇轻笑,骨节分明,削瘦修长的手指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声音淡淡的,听不出起伏。
她目光落在他狭长微弯的眼角处,认真地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似在确认刚刚的问题,又如回想自已的答案,良久才轻声开日:“有一点?”
他轻叹了日气,倏然,闷闷地声音缓缓传过来,像从喉骨深处溢出:“一点就是有的意思。”
她垂下眼,淡淡“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他以为她不会答。
林灿也没想过他会问这些,以为他不在意。
彼此都以为那些事永远埋在彼此心里,慢慢淡忘的直到能不在意的说出日时,两个人应该也不会再有交集。
“别想这些了,冷不冷?现在晚上温度下来了。”他的声音在今夜的夜色里,显得沉迷低柔,甚至没了棱角和冷意,却有几丝道不明的情绪。
林灿耸了耸肩,歪着头看着他温柔好看的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