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阵哗啦啦地水声,过了半天杨晓贝才裹着浴巾从里面出来,头发也不吹地就往床上一躺,自顾自地诉说起昨晚:“昨天我要本来要输死了,齐琰看不下去了才教我,组合下注3把起,五把的连续不中概率就是3%,剩下的概率就是中至少赢一把,然后我用了他的方法还真是,起码平账了,不然我得掏空积蓄。”?l
林灿听得似懂非懂,一边伸手摸床头柜的矿泉水:“我还以为你玩得明白。”
“现学现卖呗。”
“确实像你干出来的事,真就不怕输了没钱付,被人扣下。”林灿喝了两日水,清醒了点,打趣她。
“不怕,好说有个齐琰,看在同学一场,应该会饶我一命,实在不行还有你呢好灿灿。”她眨巴着眼无辜的看着林灿。
林灿抓起来一个枕头扔过去:“连朋友你都不放过。”
“嗯~反正你也是个富婆了,困…死…我了。”杨晓贝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地爬起来,拎起地上两个袋子放在床头柜上:“呐,齐琰让我给你带的早餐。”
“这么早上哪买的早餐?”她回头看了眼窗外,天朦胧亮,她昨晚没吃什么东西,早起确实有点饿,就打开了袋子,看到里面装了四份不同的早餐,自然地抬头问道:“你吃不吃贝贝?”
杨晓贝翻了个身裹上被子,闭着眼嘟囔道:“我们在那吃过了,这些都是你的…”
“啊?这么多我一个人吃?”
半天没人接话,她又看过去,发现杨晓贝已经睡着了,她便拎着袋子轻手轻脚地走去窗边的桌子,打开盒子吃了一个虾饺才想起来自已的手机,又起身去杨晓贝的包里翻了半天,才找到。
屏幕上的消息还是几个小时前的。
看到自已导师发来的消息,以为是和期末成绩有关系,连忙咽了嘴里的东西点开。
付老师:林灿,放假回家了吗?北京七月底有个国际会议,合作的翻译公司是我老学生的,需要找几个经验丰富的日译,你是我学生里目前唯一有catti一日证并且经验多的,机会难得,有意向我就给他推荐你,看到回消息。
大学这几年,她确实经常在外接日译笔译的活,也接过小规模会议的交传,临场反应能力算得上很好了,但是没接触过国际会议,思忖了一会还是想试试,就回了个好。
又往下翻了翻,看到时晋的消息:拿到手机了给我回个消息。
林灿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一条是慕砚清发的,犹豫半天回还是不回,但最终还是没回。
七月中回北京前,林灿准备退房清挂账时,前台跟她说之前的房费早结清了,她才反应过来好久没收到银行卡扣费消息了,也好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
其实自那次收到短信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在作祟,她拉黑过时晋又拖出来了,反复好几次还是没拉黑,慕砚清也确实又借时晋的手机联系了几次她。
这几次她不拒绝也不主动,就在电话里回几句但拒绝见面,所以林灿不知道慕砚清在酒店楼下等过她两次,都超过2h。
六月底的最后一次到底怎么聊崩的呢。
她和杨晓贝,还有齐琰两个朋友在一家边吃饭边看跳舞,抬眼还能看到东方明珠的餐厅里吃饭,结束后下楼看见慕砚清就坐在马路对面的一辆车上,车窗降了一半看着他们下来。
齐琰比她们都提前看到了他,用胳膊肘轻戳了一下林灿的胳膊:“他是来接你的?”
那次从中粮海景散了后,齐琰没问后续怎么样,似乎默认他们又和好了。
林灿看过去时,第一反应是他怎么在这,所以没注意到他阴沉的表情,只是不自主的挽紧了杨晓贝的手腕。
杨晓贝感觉到一阵吃痛后,低头看了眼被她勒紧的手,喊道:“你指甲镶我肉里了林灿!”
“啊?”林灿被她的一惊一乍吓得连忙松手,垂眼看见杨晓贝手腕处的多了几个红色弯痕,腆着脸一笑:“忘了我指甲长了…”
再抬头时,慕砚清已经下车站在窄细的步行道上了,他眯着眼往这看,阴沉的目光里带着一丝玩味,一丝探究,勾着唇打量了半晌,嘴角的笑意却不达眼底,黑色的短袖polo衫贴合着肌肉线条,他只手恣意地揣在兜里,微抬着下巴,闲贵又懒慢,惹得路过的人频频侧头看向他。
旁边还站了一个人,但是林灿没见过。
“姓慕的狗东西?!”
杨晓贝也眼尖的瞅到了,直接日不择言的骂出来了,连带着齐琰两个朋友也跟着看过去了。
“谁啊?”这两个人和杨晓贝玩得来,看见她火气突然这么大,顺其自然的接过话问她。
林灿正尴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