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空气都凝滞。
进入假期的北京,到处都是游客,限号政策也不管用,依旧将马路堵的死死的。
时晋在下电梯时就意识到出事了,连忙提前出了电梯,恢复了信号后,立马拨通了电话联系交警。
柏油路被阳光晒得滚烫,慕砚清将油门踩到最底,车内冰冷刺骨,车速如箭,一路畅通无阻的疾驰在清出一条道的高架上,冷硬的下颚线似乎都在叫嚣着死寂般的冷怒,双眼猩红如猛兽着陆般,失去所有理智。
四周正堵的车主们,本还怨声载道的看着被旁边空出来的一条道,不满为什么不让走,接着就看着一闪而过车牌号,没人再敢多言语。
“抱歉先生,这位病人已经转院了。”护土看着眼前这个人,害怕到说话都在磕巴。
慕砚清双手撑在前台的桌子上,紧紧地闭上眼。
“哪家医院?”
护土长看着一旁徒弟的人吓坏了,连忙将她拉走,上前说:“这位病人的信息我们也没有,这还是根据您的视频,问了昨晚值班医生,才认出来的,实在抱歉了!”
慕砚清压住了胸腔中的不安,握紧了手机走出了医院大门,时晋的车才缓缓赶过来。
时晋默默地低下头,沉声说道:“慕总...您可能得回趟老宅。”
第23章 兰因絮果 现业谁深
“什么事。”
“…您父亲知道了。”
京城曾经私底下流传过这样一句话,一代寒窗苦读,二代经商求财,三代从政握权,四代艺术升华。
慕砚清是慕家第八代长房的长子,祠堂的祖牌已高至满面墙,每一代的各支都是政绩斐然,要么就是战功赫赫,兴旺至今,从未衰落,早已不需要做这些所谓的人生选择。
可是长子的婚姻却由不得自已。
“我就不进去了慕总,在这等您。”时晋将车停稳后,没有像往常一样提前下来站在一侧,而是握紧了方向盘偏头看向后坐的人。
慕砚清掀起眼皮睨他,低声一笑:“灿灿说的没错,你们这些人四面玲珑起来,我都自愧不如。”
警卫员早已替他开好了车门。
他没有等时晋回答,已经低头俯身跨出车门,衬衫轻挽至小臂,露出泛着冷光的银色腕表,修长的手指握紧了外套,没有丝毫犹豫地径直朝祠堂走去。
庄钰琴站在祠堂大门外,看着远远走过来的慕砚清,走上前来,欲要接过他的外套,却被他冷漠地抬胳膊躲过。
他刚准备跨入门槛的腿往回一收,侧过身来看着雍容端庄的庄钰琴,华丽又桀骜地侧脸上,嘴角划开一个邪肆的弧度,戏谑道:“这些年,慕家让你活的很累吧,装这么久。”
庄钰琴脸色陡然垮下来,嘴角僵在脸上。
慕砚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跨进门槛,将大门用力一关。
瞬间明亮的祠堂昏暗下来,空气中的灰尘在几束光线下肆意地飘荡着落下。
大门一关,慕降林肃杀冷冽的声音从房间传来:“这些年,我不管你的私生活和你在生意场上的事,是以为你能处理好,有规矩,现在看来,是我没教好你!”
发丝顺着倦容随意地搭在额前,慕砚清微垂着头低眸看着手腕,不禁攥紧着外套,直到到骨节发白,嘴角微翘起,失声一笑地自嘲道:“你不管我,是因为你不想掺我这里的浑水而已,何必说这么好听?”
“自已干的事自已处理!处理不好,就让你妈替你来!”慕降林厉声道。
慕砚清将脊背挺得笔直,自带冷飒肃杀之气侧头,双眸中的狠戾,附着在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极具攻击性,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她敢。”
慕降林没想到他敢公然挑衅自已,气地手在发抖,抓起来桌子上的戒尺,狠狠地砸向他的脸:“你最好给我处理干净,不然我亲自替你解决了!”
他就立在那里,身段顷长如玉,丝毫不躲闪,嘴角被打的微微一歪,毫无血色的脸颊很快就渗出一抹红,血腥味蔓延在舌尖,狭长的双眸带着几分不达眼底笑意,微眯着,让人看了发怵。
慕砚清舌尖抵着上颚,抬手轻轻拭去血迹,毫不在意地笑道:“那你就试试,今日之后,你能再插手我的事吗。”
他顿了顿,拿起一柱香,在烛台前点燃,朝祖牌鞠躬一拜,边插进香炉边挑衅地咬重了几个字道:“我早就不是你那个十年前‘什么都没有’的儿子了。”
慕降林冷哼一声:“你是觉得她能踏入这个家还是如何?慕砚清,你是不清醒了还是怎么样?需要我来再次教你?!”
“我想护着她的话,自然就没人动的了她。”慕砚清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