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庄钰琴,想起慕砚清的话,瞬间讽刺地勾了勾嘴角,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懒懒地靠着椅背,慢悠悠地将餐巾布铺在腿上。
朱珠接着就走进来了,没有仔细看桌席,正要入座时,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林灿,笑着道:“你站在那儿干嘛呢灿灿?坐下来吃饭啊。”
“我没找到放我名字的位置。”林灿声音几乎轻到要飘起来,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扭头就走人,既便是弄错了,她也不想被一群人注视打量。
朱珠听完瞬间拧着眉看向身后的餐桌,才发现,只留了她的位置,立马低声跟林灿说道:“可能是他们弄错了,你等下,我让他们加位置。”
“朱珠,快来坐,就差你了啊。”正在朱珠要往外走时,庄钰琴直接起身,眉目含笑着叫住了她。
朱珠疑问地侧头看了眼庄钰琴,正打算解释,坐在旁边一直看手机的陆怀琛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往下拽了一下,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坐下别出头。
“朱珠姐快坐!”周君瑶也笑着附和。
庄钰琴一边轻轻地将朱珠按到座位上,一边笑呵呵道:“朱珠这孩子,向来都是贴心,做事做的周全,知道餐厅服务生进进出出的,咱们会不方便,还特意带了个人来搞服务。”
说完,讳莫如深地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林灿,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
朱珠纵横名利场这些年,让她瞬间明白了,庄钰琴是故意的,她早就知道了林灿和慕砚清的事,就连陆怀琛也是一秒看破,稳住了她。
她确实不能在一众人面前驳了庄钰琴的面子,慕家如今没人敢得罪。
林灿看着朱珠抱歉担心的眼神,无力地笑着抿着唇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她苦笑了一下,心里好像被灌着冷水般,一直下沉,压迫着呼吸,整个人被顶灯照的要枯萎了一样,虚弱无力。
原来从一开始在展览时,那句话就是故意为之,庄钰琴早就知道了她和慕砚清的事情。
“倒一下水,麻烦了。”庄钰琴极其有涵养的柔声道,丝毫看不出刻意。
林灿听着那声顺其自然的吩咐,有点想笑。
原来慕家的人都一个样儿,能装,表面和善有礼,背地里比谁都看不上你,虚伪到让她的胃翻江倒海的恶心,心却突然平静了。
她压住了胃腔中的涌动,用力挤出一个笑,弯眉笑眼地应道:“好的庄女土。”
说完就放下包,掏出那手串戴在手腕上,不紧不慢地拎起来水壶,走到庄钰琴面前,特意慢慢地倒着水,佛珠就那么悠荡在她纤细的手腕上,一晃一晃地,晃进了庄钰琴地视线。
林灿垂目看见她眼底的压抑,满意地收手。
倒了整整一圈后,她刚站回去,就见周君瑶愤恨地盯着她的手腕却也不敢再表现出什么,毕竟这满桌的人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她挑眉,故意摸着佛珠看着她一眼,却没发现陆怀琛在桌子另一侧看戏似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林灿心里静如止水,她以为自已会心痛,其实也不过如此,这些羞辱,总比沉溺在里面,让自已回不了头好。
她站到小腿都僵硬的失去知觉了,朱珠走过来,将她拉出房间。
朱珠叹了日气:“他妈妈早就知道你了吗?”
林灿靠着墙,无所谓道:“我以前是慕逸的家教老师,就是慕砚清的弟弟,至于她怎么知道我和他儿子在一起了,那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她撇撇嘴,毫不在乎地蹲下捏着发麻的腿。
“抱歉啊林灿,是我没考虑周全,不该让你来这儿的。你先回去吧,他们这些人吃饭慢。”朱珠垂眼看着眼前的林灿。
“不用,都到这儿了,何必又走,我没那么矫情,要走我一开始就走了。”说完就起身打开门进去了。
林灿才发现自已可能是个骨子里有逆反心理的人,她偏不知难而退,就要站在庄钰琴对面盯着她。
这场饭局大概持续了快四个小时,她站在局外听着他们侃天聊地,渐渐地好像耳朵屏蔽了这些高谈论阔的嘈杂声,无动于衷地穿梭在席间倒酒上菜。
她站的腰酸背痛,感觉小腹都在往下坠。
一群人起身离席时,林灿坐在外面的沙发上,手心直冒冷汗,陆怀琛微眯着眼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她听清。
“何必呢林灿,自讨苦吃又没人会心疼你。”
林灿听完他的话,哑笑了一声,站起来看着他的眼睛淡淡地说道:“我又不会听,你何必来自讨没趣?”
说完就往外走,不给他留任何说话的机会。
陆怀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