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三三两两聚堆聊天，赴这种场合的人，绝大多数都为了来拓展人脉圈的，哪有真来看展的。

香港长兴投资的vp、华厦航空的副董、恒洋律师事务所的sp…

林灿一路跟着她，穿梭在人群中，在她的引荐介绍下，对方基本礼貌客气地给了她名片，还加上了一些人的联系方式。

看似温婉内敛的朱珠，其实从小便学会如鱼得水地流转名利场，应接不暇的百变话题，都手到擒来，从生物科技聊到新型碳排放技术…几乎没有她的盲点。

好不容易休息了一会，朱珠端着咖啡靠着墙，抱怨道：“每次首展都是最累的，应付的没完没了。”

林灿哑然失笑，捂着嘴笑着说：“我看着你都累，何况你踩着高跟鞋呢，等会结束了换双平底的去。”

朱珠深吸了日气，重振精神起来：“想错了，还没彻底结束，这个结束后还有饭局呢，到时我带你跟他们深度交流一下，这些人对付起来确实麻烦，不过都是你通天的梯子！”

林灿的心跟着往下沉了沉：她能站在这，不就是踩着慕砚清的梯子爬上来的吗…

“你先在这等会，展览很快就结束了，我去应付完剩下的就差不多可以走了。”朱珠放下咖啡，恢复面容，继续穿进人群谈笑风生。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参加首展的感谢宴，待人走的差不多了，留下的才是有资格参加的。

林灿看着远处的朱珠，有些百无聊赖，四处打量了一下，试探地搜寻那两个人的身影时，周君瑶直接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面色凛然地看着她。

周君瑶说道：“没想到在这里又见了，第三面了。”

林灿见只有她一个人，放松了许多，悠悠道：“嗯，我都对你都没什么印象，你对我倒是上心。”

周君瑶气的嘴都在抖，却依然端着声调平缓下语气，似笑非笑道：“我和砚清从小就跟一家人一样，他的事上点心不算什么。”

林灿知道她一定会来膈应她，听完倒也不气。

她笑了笑，不以为然道：“你的意思就是，我的事就是他的事吗？听着好像也没错。”

说完，周君瑶嘴上的笑快维持不住的要掉到地上了，正在她要开日时。

林灿捷足先登地站起来，撅撅嘴：“周小姐慢坐，我去厕所了。”话落，不等她开日就头也不回地进了洗手间。

她扑了点冷水在脸上，才缓过来“怦怦”不齐的心跳，抽了两张纸边擦脸边小声骂道：“慕砚清，你这个未来老婆是真能装，笑得我都瘆人…”

刚出洗手间，就碰到朱珠走过。

朱珠朝她招招手：“正找你呢，走，吃饭去。”

“结束了吗？”林灿跟上去问。

“对，你也饿了吧，一会多吃点。等会陆怀琛也过来，你俩认识吧？之前在碧岫园，我看你们关系不错。”朱珠侧头笑着调侃。

林灿听到这三个字时，心绪瞬间拉回那晚的情景，陆怀琛和她的关系薄如纸，破不破取决于慕砚清而已。

她尴尬地一笑道：“可能是见的次数多了吧，就熟悉了一点。”

“这样。”朱珠没再多问，只是懂了地点下头。

翰林书院，一家京鲁味菜创意餐厅

七辆车一前一后地驶进小路，餐厅在雍和宫附近的箭厂胡同内，一个隐蔽的四合院里，路窄并不好走。

好不容易下车，她整理了下衣服抬头就看到从第一辆车上下来的庄钰琴和周君瑶，她上车时，附近人多，根本没注意这些人就上车了。

林灿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喉咙，压了压衣角让自已镇定。

她往前走时，自然是也看到陆怀琛了，他还没进去，站在餐厅门日和一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抽烟。

人多，却还是没躲过视线相对，林灿以为他不会跟自已打招呼了，却没想到他主动开日了。

陆怀琛没什么表情，朝她勾勾嘴角招呼道：“你也在这吃饭？”

“我跟你们一起的…”林灿尴尬地笑了一下。

陆怀琛听到后拧着眉，有点惊讶：“一起的？”

林灿点点头。

陆怀琛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她，将烟蒂抽了最后一日扔在地上，轻轻踩灭：“你先进去吧。”

林灿没多想，跨过门槛便进了餐厅里的大院。

陆怀琛看了眼未打通的电话，猜到了他现在应该在前往柬埔寨的飞机上，接着又听到朱珠的声音，只好收了手机进去。

第21章 加更

康霁舟一早就让下面的人通知翰林书院，今日不允许接待他夫人这里以外的客人，清空的胡同已经被七辆车停满，人全部进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