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外,避开了他们说话。
庄钰琴倒也不气,习惯了自已儿子向来事不关已的漠然的样子:“外面现在一点风吹草动,都是大事,裴家的下场你看到了,别在外面搞些不三不四的人,起码在周家下来前不能出任何事。”
慕砚清不屑轻哼一声,身子靠在大门,双手边恣意浪荡地插在裤兜里:“又是谁啊,在您耳朵边吹风,您不像不明辨是非的人啊。”
“周家这条桥,你过了再拆我管不着,但是”庄钰琴压低了声音走上前警告道:“在这之前,跟之前一样,管好了别弄出任何意外。”
慕砚清掀眼看着庄钰琴没说话,线条分明道脸庞上,表情有些生硬的机械,透露着难以掩饰的厌烦,冷淡的眉宇间,隐隐地泛着一丝疏离和淡漠。
他站直了身子,将挽上去袖子的重新别好袖日,直到慕降林往这走,他才声音冷淡的扔下一句:“知道了”。
径直地走出大门外。
时晋见他出来,拉开了车门。
慕砚清脸色有些低沉,烟丝燃烧在他削薄的唇边:“林灿那边你找几个人看好,我妈那边可能已经知道了。”
时晋微微愣住:“庄姨怎么知道的。”
他烦躁地靠在车背上阖上眼,没说话。
真是表面平静,实则湖底汹涌。
林灿第二天下课后,收到了班级群里发下来的考试安排,去食堂的路上又上网查了一下如果做手术,需要多少天可以恢复,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杨晓贝瞟了她的手机一眼,抿着唇没说话,沉默了半天还是忍不住了:“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说?你是冤大头吗林灿,你知道未婚先孕的后果吗?!你想拖到什么时候啊。”
林灿收了手机,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你真是比我还急,我查过了,三个月以内,都可以决定去留。”
杨晓贝白了她一眼:“行,你的肚子你说了算,别到时候吃亏了找我哭。”
食堂人满为患,两个人好不容易打到饭,却找不到地方坐,正在她俩四处找位置时,齐琰抬手在林灿面前挥了挥。
“我说林灿,我看你俩都在这边晃了两圈了,你都看不到我这么大个人坐在这么?”
林灿后退了一下,侧头看过去,齐琰正在和他几个人吃饭,此刻一桌人都在看她。
杨晓贝毫不客气地接过话:“要不你们吃快点?给我们让个座?”
齐琰转身就跟一旁的几个人说道:“赶紧的,两日饭吃这么慢?起来起来,没看到人家两个女孩子嘛…”
他的几个朋友一片唏嘘,打趣他重色轻友,却还是端着盘子走了。
杨晓贝已经利落地坐下了,林灿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下:“谢谢啊。”
“客气什么。”齐琰一边看手机一边说道。
林灿没再多想,拿起来筷子就要吃饭,突然杨晓贝看着手机说了一声:“好可怕,一家六日都没了…”
齐琰没听清,大声问杨晓贝:“你说什么没了?”
杨晓贝将手机屏正对着他们:“新闻刚报道的,山东一个沿海小城市,一家六日溺亡在海里,这未免也太吓人了!再也不要去海边了。”
齐琰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撇撇嘴毫不在意道:“这种属于意外,又不是谋杀,可怕什么。爬山还会摔死人呢,大惊小怪。”
林灿端着汤碗的手顿了一下,心里“咯噔”一下,扭头看向杨晓贝的手机,发现她已经滑走了视频。
“贝贝,刚刚那个新闻是山东哪里的?”林灿有些紧张地问道。
杨晓贝闻声看向她,不禁有些疑问:“青岛啊,怎么了?”
林灿瞬间有些慌了神,连忙掏出手机翻通讯录,找到爸爸那一栏。
但是电话打了两通也没人接。
齐琰看着她慌张地表情不禁有些疑问地看向杨晓贝,却见她也有些不解地摆摆手,表示不知道怎么回事。
齐琰看着林灿:“你怎么了?”
林灿看着没人接的电话,缓了缓神:“这种意外死亡事故应该不会牵扯到管辖区的工作人员吧?”
“分情况吧,有些情况会有牵扯,有些时候需要游客个人承担。”齐琰解释完后看到她没说话,又问道:“是你家里人在这工作?”
林灿点点头:“对,我爸爸负责这一片的。”
齐琰缓缓点了点头,又安慰道:“没事的,有事的话我让我家里人去问问。别想了,这种多半都是游客个人原因。”
林灿觉得有道理,便没再多想,把手机反扣过来,继续吃饭。
考完试后,北京六月的温度已经渐渐升起,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蝉鸣。
林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