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吧,我请他吃了顿饭,告诉他我们不可能,而且我也近期可能会回老家发展。”
掰着手指头往前数了几遍,林如风还报出了日期和时间。
“怎么突然想回去?”
“我开这家店一年多,生意一直不太好,赔了一些钱了,想及时止损。”
这条街人流量不多,做手工也是个冷门娱乐项目,入不敷出也在情理之中。
“准备什么时候走?”
陆明远说完,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
“买了这个周末的票。”
“回家打算干点什么?”
“还没想好,先休息一段时间吧,开店这一年多太累了。”
林如风回答得挺真诚的,陆明远挑不出什么毛病,简单走了个流程,就离开了。
黑夜来势汹汹,好比有一杆烟囱在往天的肚子里排放污染物。
一只黑猫从垃圾桶跳上窗台,不小心踩烂了一个坏橘子。
橘子汁水四溅,玻璃内,奶油的甜香充斥着整个房间。
一个巨大的蛋糕胚被放在地上,长头发回到家,洗完手,从门后面取下一把锯子。
钢板上躺的人刚刚醒来,他拿着大锯,走进房间,在被困者的牛仔裤腰试了试锋口,很快,他抬起一只脚,踩住对方的肚皮。
锯子开始拉,一下接着一下,被锯的人舌头早就不在了,喊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痛呼。
皮锯开后地上开始有血,血越来越多,越来越厚。
人从张着嘴到吐白沫子,中间昏死过几次,但每次都会被痛醒来。
把人一分为二要耗费15分钟,期间拉锯的动作不能停,骨头是最难锯的,锯完钢尺都豁口了。
破烂的下半身被留在钢板上,上半身则被带离房间,扔进烧热的糖水里。
糖浆一沾到皮就黏在身上,甜味从毛孔渗到肉里,在糖水里打了几个滚,人几乎被烫熟了,只剩下一口随时会断的气。
“不知道明天,他们会先从你的头开始吃还是先从屁股开始吃……”
说完这句话,长头发又从口袋里倒出好多花瓣,用奶油一点点把花瓣粘到那层糖水上。
黑和白仅仅是一念之差,用在天身上也一样。
难得睡个懒觉,要不是订了闹钟,陈南亭会直接睡到中午。
昨天夜里偏头疼没有犯,起来洗洗刷刷赶到市局,嘴里还带着一股微酸,早餐根本吃不下。
在市局醒了醒瞌睡,去洋湖路的半道上,群里又发了一遍公告,内容是一样的,只不过把日期改成了今天。
篱笆小院是个私房菜馆,打着食材原汁原味的广告。
陆明远今天特意换了身宽松的衣服,戴着口罩,把自己打扮得跟中老年人似的。
他没进包间,就挑离包间最近的那桌坐着。
当陈南亭推开包间门时,已经有人比他先到了。
这些人都不愿意露脸,上半张脸戴着面具,只互相礼貌点点头,一点要攀谈的意思都没有。
十二点整时,寿星到场,厨房也开始上菜。
吃饭的时间并不长,这些高端人士讲究养生,菜盐味都不够,陈南亭尝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碗筷是寿星喊人撤走的,他一直在看表,1点还差几分时,一个外卖员抬着一个超大号的蛋糕,敲开了包间的门。
寿星很满意这个速度,还打赏了200快的小费。
蛋糕包得很严实,一层层拆开,做的还是一个许愿树的造型。
一共三层,白色的奶油表面裱满了红色玫瑰花瓣。
第一刀是寿星切的,他全程只说了一句话:“今天是我的生日,大家多吃点,不要浪费,一起祝我生日快乐!”
“啪啪啪……”
包间里掌声雷动,陈南亭也被迫加入其中。
这一刀下去,十分顺利,蛋糕瞬间就被一分为二。
陈南亭从前面的人肩膀看过去,蛋糕胚是空心的,里头被强塞进去半个人。
没错,只有半个,也就是上半身,从屁股根的位置打至。
这个人身上裹满了糖浆,从头往下,身上一共7条刀口,刚刚好把他平分成14份,而群里一共14个人。
即便裹着厚厚一层糖浆,可陈南亭还是认出那人是他要找的独眼刘。
寿星照着糖人身上的刀口印子,把蛋糕也分成14份,保证每个人都能享受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