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石舀里的药渣倒出来,廖山林听见有人喊自己,诧异的回过头:“是我!有什么事吗?”
“警察,有个案子跟你有关系,找你问些具体情况。”
门口,陆明远还在看鬼谷堂的介绍,厅里,大川已经把来意说明了。
“案子?跟我有关系?”
廖山林停下手上的动作,不解道。
“徐禾苗你不陌生吧,她是你的什么人?”
厅里暂时没进别的客人,因此大川说话也没收着。
提到徐禾苗,廖山林很快点点头:“她是我师妹,你们找她?”
进门的右手边,挂着一块木牌匾,也是医馆墙上唯一的装饰物。
牌匾上写着廖山林能治的拿手病症,有煞气所致的风寒湿热、疯癫失魂;有惊吓引起的久病不起、疑难杂症;还有阳气不足诱发的体虚体弱、邪灵上身等等。
“上周星期三下午,你是不是跟她一起去新龙大酒店开过房?”
陆明远看完匾上的介绍,走过来开门见山道。
对此,廖山林没有否认:“是去过没错,但不是开房,是救人!”
“救人?救谁?”
来之前,酒店前台的入住登记,只有徐禾苗一个,他廖山林是陪同,女前台可没说当时还有别人。
“房是我师妹开的,病人事后被家里人送到,是个得了怪病的姑娘。”
明明自己开着医馆,却非得去酒店多此一举,陆明远觉得这话有水分,又问:“得的什么病?为什么不上这来?”
“一种邪病,明明身体无任何外伤内伤,但睡了一个月硬是醒不过来。”
他的语气很平稳,既没有一惊一乍,也没有添油加醋,好比医生在跟家属分析病情。
……
这头陆明远跟大川有了新发现,另一边,新龙大酒店对面的饭庄,四人组在包间里点了一桌子菜。
古奇只带了小亚,司机把他送到地方,又临时退房坐车回去了。
来时还晴空万里,到这后天色逐渐变样。
天气预报说夜里有雨,得从九点下到明天早上。
饭桌上,许三清放下筷子,略带忧虑道:“古老板,这地方我们是来了,可湘西县也不小,该从哪儿找起,你是不是得发个话。”
也是惦记着那笔钱,尊称对方一声老板,否则按照许三清的尿性,天王老子来了也一边凉快去。
对坐,古奇推了推眼镜框,若有所思:“那位高人说过,想知道奇门遁甲的下落,必须先找到一个没有头的人!”
“什么玩意!没有头还有人么!死人啊!”
比起许三清听风就是雨,陈南亭反倒淡定多了,他只道:“要去哪里找到这个人呢?”
“在一个能把月亮装进碗里的地方。”
话毕,古奇把茶盏一推,茶水涟漪几下,从杯盏口漫出来。
这顿饭里,小亚全程没说过话,且陈南亭注意到,一桌子的菜,她只吃摆在她面前的两个素的。
古奇说是请他们来帮忙,实际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回回和挤牙膏一样,只说一半,生怕他们知道多了。
吃完饭,时间还早,四人各自回到房间,陈南亭坐不住,又把地图拿出来看。
湘西县的确就在龙脉中央,而龙脉的末端有一个小红点,图上有路线到红点处。
他大致预估好方位,原想一个人去的,可一开门就碰上了许三清。
拗不过对方的坚持,两人瞒着古奇从酒店溜出去,在车站门口拦了辆摩的。
摩的一路往东,几乎穿过半座县城。
周遭的景物也从大大小小的门脸,变成上下罗列的水田。
到最后干脆连田都看不到了,摩的在一条土路上停住。
从土路上去,有一片篱笆,穿过菜地就是长草的山路。
陈南亭走在前面,步行800米左右,远远能看到一大面水泥墙。
墙上用白腻子写了几个大字:夜郎洞水库!
俩人淌过过腰的杂草,上一个大斜坡,到水库顶时,许三清指着一丛芭蕉叶道:“南亭你看那,有个小房子。”
“走,去看看。”
房子建在水库边上,水里养着鱼,砖房不大,左右两间,厨房在外面,没有厕所。
门是上了锁的,能推开一条缝,里面有张床,床上有被褥。
水库形似一朵花,顶部不是四四方方的,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