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男人在扭打中,连着撞翻两排货架,架子把他和谷雨母亲都压住了。
“妈!妈!”
“小雨,快走,别管我。”
谷雨想把货架抬起来,无奈她力气不够,试了几次,另一边,男人已经挣扎着爬出来了!
“小雨,出去报警,快!”
继续在这耗着,她们一个都跑不掉。
看着满脸血的母亲,谷雨含泪爬上台阶,赶在男人追过来前,逃离了别墅。
冷风从城西的树梢摘下一片叶子,加急寄送到城东的闹市。
深夜,陆明远从外头回来,他下午从天虹市场直接去的健身俱乐部。
聂大海已经离职了,之前预留的手机号也统一注销。
一圈找下来,终于在出行身份登记这个环节,发现了他近期的行动轨迹。
就在上周,他才跟一名女性出去旅完游。
女人叫汪诗诗,做红酒生意,是个富婆,也是谷雨的母亲。
把已知的线索串起来,他又想起白天陈南亭说的话。
这一年多时间里,谷雨经常看见鬼,但鬼始终没有伤害过她。
所以鬼存在的目的是想吓跑她,而不是恐吓她,这只鬼一早就知道聂大海是个危险人物。
就在陆明远准备联系汪诗诗时,福利院排查这条线,一家私人爱心机构在看完林静的资料后,来电说它那也接收过这么个人。
只不过女孩不叫林静,叫林安,长相和警方提供的照片一模一样。
林静和林安,一对患有罕见病的双胞胎,分别在不同的福利机构生活。
她们的实际年龄都有30岁,却因为身体长不大,没法自食其力,只能寄生于一个又一个领养家庭。
每个家庭还不能停留太久,因为每过一年都会有被发现的风险。
汪诗诗的手机打不通,陆明远怕聂大海这颗定时炸弹随时引爆,当即决定亲自上门看看。
在他之前,许三清放心不下情绪化跑出来的谷雨,开车先去了金融大楼。
21楼没人,房间里的东西收拾了一遍,玄关的鞋都倒了,可见人离开的匆忙。
谷雨的电话没人接,他放心不下,半路临时掉头,往她家的方向开。
连过几个交叉路口,两年多没上这边来,附近的绿化都变样了。
许三清从一处公园的东南角进去,周围静悄悄的,拐过一个弯,车头灯猛地照见一个人。
那人衣衫不整,一瘸一拐朝他过来。
看清对方是谷雨后,许三清立马跳下车,上去扶住她:“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受伤的?”
夜里冷飕飕的,谷雨的肩膀和肚子全露在外面,他脱下外套,把人裹住,期间,对方梨花带雨道:“三清,求求你,救救我妈,我妈还在里面,酒窖里除了我妈,还有一个小女孩和一个男的,男的手里有猎枪,我手机摔坏了,想找人帮忙,但是没人给我开门……”
此时此刻,谷雨是强打起的精神,她有些发烧,喉咙里干的慌。
担心酒窖里的情况,即便受伤的后脑勺一阵阵的疼,也依旧没法安心闭上眼睛。
“我知道了,你先在车里待着,谁来都别开门。”
把她抱上车安顿好,许三清关门时,谷雨又哽咽道:“你一定要小心,那个男的是我妈新交的男朋友,他很狡猾……”
“在这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从后备箱找出一把修车用的大扳手,许三清离开前顺带把车也锁了。
绕过一小段人工湖,院子的草皮上还有一串凌乱的脚印。
酒窖里,男人还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汪诗诗被货架压住没法跑,剩下的林安像老鼠一般,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乱窜。
换上新弹夹,开到第三枪时,楼梯上的门突然开了,一个陌生面孔出现在平台上。
没等男人瞄准自己,许三清一露脸就砸过去一把扳手。
扳手直接把猎枪砸弯了,子弹卡了壳,打不出来。
“你是谁?你想干嘛?”
像走大路一样从楼梯上下来,男人手里的枪哑了火,局势瞬间变了。
“你说呢,你敢动她,我弄死你。”
许三清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随后把扳手捡起来,不由分说朝人抡过去。
开始男人还躲,红酒瓶一排排在他眼前爆裂,他本来想用货架拖延时间,可许三清是练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