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洗漱好吃完药,路上买了杯小米粥当早餐,开车到市局门口时,刚好碰到许三清和谷雨。
两人比他晚一步,他刚停稳,对方就把车开进了院里。
“三清,你们怎么来了?”
“别提了,姓陆的打电话,说昨天的死者做了面部复原,和谷雨描述的女孩长得差不多,让我们再来重新确认。”
许三清跟陈南亭不一样,他最讨厌和警察打交道,总觉得跟这批官僚尿不到一个葫芦里去。
和他比起来,谷雨略显局促,她昨晚没睡好,浓妆也盖不住脸上的憔悴。
看她踌躇着不敢进去,许三清往引擎盖子上一拍,大大咧咧道:“没事,这案子早点破了,你早一天拥抱新生活,有我呢,怕什么。”
像是吃了颗定心丸,谷雨一进门,就被大川带去确认照片。
侧写图和面部复原照一同被摆上桌,明明应该是两个不同的人,却几乎共用了一张脸。
“就是她!是同一个人!”
谷雨甚至都没有思考,第一眼就指认了。
“你确定吗?”
“我非常确定!”
如果是这样的话,谷雨看到的鬼就是墙里的女人。
也就是说,女人在被谷雨救起来不久,就被人杀死砌入墙中。
这么一来,陆明远和陈南亭昨天的假设就不成立了。
女人早就死了,绝不可能再跟着谷雨到处搬家。
可说她是鬼又太过牵强,排除别的,就剩谷雨在说谎这条。
今天上午,陆明远终于打通了房东的电话,对方叫胡美丽,房子现在的业主是她没错,但她不是从开发商手里买的,而是在原业主折价出售时购入的。
胡美丽买下这套房子后,一直空着,买来什么样,租出去就是什么样。
她本人在外地旅游,一时半会回不来,只能提供出原业主的电话,让警方自己联系。
通过电话,陆明远查到,房子的原业主叫尚雪芬,她是全款买的房,最初房本上也只写了她的名字。
尚雪芬50周岁,结过婚,但没有生育,前几年领养过一个女孩叫林静。
这个林静,就是被砌入墙体里的死者。
领养手续上,林静的年龄是10岁,而实际上,她已经是30岁的大人。
大川和同事去了批领养手续的福利院,院长还在,其他老师都换人了。
看到林静的照片,院长说,这孩子也不是在她这长大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林静来来回回换过很多地方,都是小机构,也没有闲钱给孩子们定期做身体检查,自然也没人发现她是个30岁的人。
又或者,她之所以在各个小福利院来回转,也是想隐藏她长不大的事实。
因为一旦被发现她是个大人,长不大就是残疾,靠着那样一个小小的身体,她没办法独自生活下去。
市局办公室,谷雨只是来确定死者身份的,并不用待太久,外头许三清屁股还没坐热,这边人就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前半程两人都没说话,后半程谷雨实在憋不住,转而问:“三清,你说这是为什么?”
“你想问那个小女孩,哦不,是女人为什么缠着你?”
车右拐弯时,许三清一边看后视镜一边道。
“连你也认为我在说谎,或者我脑子不正常?”
也不知道是不是谷雨太敏感,总觉得这话里有点弦外之音。
“那没有,谁敢这么说我肯定揍他。不过问句不该问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前面是直行道,许三清握着方向盘,眼睛时不时往她脸上瞟。
谷雨被他直接问住,笑容慢慢变僵:“怎么突然这么问?”
“他们都不了解你,但是我了解你,你高傲、独立,像一朵冰山上的雪莲花,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回过头来找我。”
毕竟曾经在一起过,许三清心里很清楚,谷雨不是吃回头草的人。
两人的感情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能凑在一块,全是出于朋友情谊。
车直行到底,被红灯拦住去路,副驾驶上,谷雨面向窗外,带着回避道:“我会告诉你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样一来,你还愿意相信我吗?”
“比起相信你,我更相信自己的眼光。”
不想把气氛搞得太难看,许三清玩笑式的打了个哈哈。
“你还是老爱岔开话题。”
谷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