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过去，阮文熙起身，长袍女突然把头凑近，片刻，阮文熙就趴下了，人是被长袍女扶出酒馆的。

“陆队，就是万福寺的那个人，这双眼睛很特别。”

在酒馆，长袍女特别留意过摄像头，大川将画面暂停在这一秒，那双眼睛就像两个漩涡，深邃又晦涩。

万福寺出现的女人，就是黄胜杰的女朋友，她是怎么盯上小熙的？又为什么会让小熙来赴约？她有什么目的？

一时间，千千万万种可能性，盘踞在陆明远的脑子里。

“可恶，一定要尽快找到她，小熙有危险。”

黄胜杰已经死了，他的死跟他的藏族女友有没有直接关系，还不能排除。

把这段监控内容拷贝下来，大川拔掉u盘道：“怪我，昨天就该跟你说的，你知道肯定不会准她去。”

酒馆外，雨给马路彻底洗了个澡，陆明远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回去让技侦把这附近几个路口的监控都调出来，这个女人的穿着打扮很显眼，但不要把眼睛放在衣服上，她开始穿得招摇过市，事后装扮一换，这个人就能人间蒸发。”

很多在闹市区作案的嫌疑人，就是用这种障眼法，逃脱警方追踪的。

意识到陆明远在为下一步做打算，大川带着试探问：“陆队，这个案子，你要回避吗？”

“不回避能怎么办，规矩就是规矩，小熙就拜托你了。”

回到车里，陆明远点燃一根烟，一路上再没说话。

等回去填完回避材料，把调查进度跟接下来的负责人对接完，他就不能作为侦查人员参与干涉了。

局长正好在，听说了这个情况后，只让他先回去休息，可陆明远能坐得住才有鬼。

就在他最心烦意乱的时候，手机响了，是陈南亭打来的。

“陆队，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方便，你说！”

坐在车里，烟已经是第四根了，陆明远不敢去想最坏的结果，只希望警方的进度条能快点再快点。

“昨天晚上，唐九爷的棺材，是被一只大老鼠撞翻的，不然大家也不会开棺，开棺后，老鼠抓花了唐浪超的脸和我的手。今天一回来，我发现手背黑了，是尸毒，不是棺材里的那个人的，这种毒只在古尸身上出现，那只老鼠还在万福寺里。”

电话里，陈南亭那边能频繁听见鸣笛声，他还在外面。

点燃的烟头一路往下烧，陆明远被烫到才反应过来扔。

没顾得上去拍衣服沾到的火星子，他立马系上安全带：“你的意思是，你怀疑万福寺里藏着一具古尸！”

油门还没启动，那头又道：“对，唐九爷的追悼会定在这，大川遇见那个唐卡女人也在这，被掉包的尸体也出现在这，你不觉得一切都太巧了么！万福寺未必干净！”

陈南亭在开车，电话开的是扩音，出门时手机电量还剩20%，现在又消耗了大半。

“你现在人在哪儿？我这边出了点问题，案子接下来我不能跟了。”

由于当事人里出现了家属，为了不影响案子的公正性，侦查人员也在回避名单类目里。

“我就在去万福寺的路上。”

连着几声汽车喇叭，再过两个路口，陈南亭都快到了。

“你别乱来，等我……喂！”

没等陆明远把话说完，那边就因为电量过低，自动挂断关机了。

天气预报说大雨得连下几天，最近气温忽高忽低，几次入冬几次失败。

陈南亭忘带充电线了，想着到了万福寺用现金租个充电宝，可到那才发现，周围的小商店早早打了烊。

寺庙门口还立着暂停开放的提醒，进了门，大院的两棵祈福树周围遍地枯叶。

风一吹，挂在树杈上的许愿牌叮叮咣咣，有些结没系紧的，还被吹到了地上。

为追悼会点的蜡烛都撤掉了，只剩下满地的蜡油还没铲干净。

陈南亭小跑过内院，还是淋了一头的雨。

主殿后面，灵堂还在，昨天他们离开是什么样子，今天还是什么样子。

寺庙里没人诵经，甚至连一个和尚的影子都没看见。

寻着光源，陈南亭朝禅房走去。

方丈和住持似乎在这里讲经，和尚们都聚集在屋里。

然而越走近越觉得不对劲，禅房里没声，反倒是有一股关上门也掩盖不了的肉腥味。

肉腥味出现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