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花姐遇险后,大川第一时间联系技侦方面,全面盘查民宿周围的主要交通要道。
最终发现,桑塔纳车的行动轨迹,和上次抛尸的逃离路线几乎一样。
都是途径先锋隧道,从先锋路口驶入乡道不见的。
那条乡道通往商河县城和另一个小镇,金家豪和李圆圆的老家就在商河县里。
李强是商河县人士,住在县城郊外的某个新农村里,房子是自建的。
此时,跟警方追凶的速度比起来,某乡道上的桑塔纳车速都慢了。
车在一处民房前停住,一身悬浮的衣物扛起一个女人,迅速进了屋。
后半夜,墙洞里的老鼠在灯光下露出脸,花姐是被一盆凉水浇醒的。
一睁眼,头发又被拽住,她还没反应过来,就顶着剧痛摔在地上。
手和脚都被捆得死死的,水泥地全是黄泥脚印,泥点子上边还有一层血迹,墙上也沾到了。
袭击他的人松开手,拖过一张凳子坐下。
屋里正堂的位置摆着一张红漆大桌,桌上有两盘苹果,墙壁挂着一张遗像。
男子先脱掉卡其布外套,再脱下黑色紧身衣,只穿着背心跟大花裤衩,走到堂前点燃一炷香,拜了三下,把香插进灰炉里。
花姐的嘴被毛巾塞得满满当当,说不出来话,环顾周遭,屋里放了很多小孩的用品,包括文具盒、水彩笔、头花、衣服鞋子等等。
看她把脑袋支起来了,男人不由分说走过来,卡着她的后脖子道:“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张照片。”
水泥地上,花姐一个劲的哭,也不知道这眼泪是吓出来的,还是看到照片有感而发。
看她哭的伤心,男人猛地扯掉堵住她嘴的毛巾,冷笑道:“看来你还是认得的,我以为你已经忘记,这世上还有这么一个人了!”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了?”
时隔太久,如果不是那张照片,花姐确实想不太起来了。
“托你的福,她死了,就吊死在她房间的衣柜里。”
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男人再次拽住花姐的头发,把她往另一个房间拖。
窄小简陋的自建房,靠墙有一面自己打的大衣柜,几乎紧挨着天花板。
打开柜门,挂衣服的横梁上还挂着一双丝袜,丝袜被拉得特别长。
“什么时候的事?她为什么会自杀?”
遗像上的人长开了,但五官还保留着襁褓里的轮廓。
花姐的头发被扯下来好大几把,眼泪打湿了头发,糊在脸颊两侧。
“因为金家豪这个畜生,圆圆为了他,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搭进去了,还有我这个不称职的爹,我就知道喝酒打牌,我不关心她,我没教好她,还有你这个狠心的娘,生了她又不要她,把她当垃圾一样扔掉,要不是我捡回来,她大冬天的早就冻死了。”
男人许是气不过,绷紧手心,狠狠的扇了花姐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响,花姐牙血都被打出来了。
她往地上吐了口血唾沫,哽咽道:“我……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是我做的孽,我害了这个孩子。”
“你还有脸哭!”
又是一巴掌,这次打的是另一边。
“我跟踪了你很久,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她跟着我吃糠咽菜,你为什么不来找她,你有那么多钱,为什么不能把她接过去,让她过上好日子。”
男人愤怒到极点,一双眼睛被火气冲得全是血丝。
花姐被这两巴掌打得有点蒙,睁眼闭眼都有股眩晕感。
仔细打量这个家,连最简单的粉刷都没做,除了几样木质家具,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
贫穷像一幅画,挂在这个家的角角落落。
耳膜嗡嗡作响,花姐坐在地上,她聪明了半辈子,年轻时糊涂过一次,为了钱破坏别人的家庭,做三跟一个大自己30岁的老男人搞在一起。
那时就想往上爬,也不管自己用什么手段,姿态怎么样。
后来她怀孕了,这事还闹到原配跟前,老男人给了她一笔分手费,孩子也没要。
花姐当时年纪也不大,没想过当妈妈,把孩子生下来后,用襁褓包着扔在医院后面的垃圾箱里。
修养好身体,她拿着分手费开始做生意,生意越做越大,她摇身一变成了富婆。
到了年纪想考虑婚姻时,一检查发现自己卵巢早衰,失去了生育能力。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