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到陈南亭一脚刹车下去,后车如果刹不住会追尾的程度时。
丁字岔道的绿灯亮了,双车右拐进入主路,导航提醒再过800米进入隧道路段。
在这个800米中,桑塔纳猛地加速,和他们的车并行了一段。
一起进入隧道后,逐步给油超车,甩开后车几百米的直线距离。
紧接着,即将驶出隧道时,后备箱突然打开了。
一个重物被大力甩出来,在惯性的作用下,腾空飞起。
最后咣当一下,砸在陈南亭他们的挡风玻璃上。
“啊!”不明所以的花姐失声尖叫。
突如其来的巨物,遮蔽了视线,怕发生交通事故,陈南亭猛打方向盘。
得亏他这车底盘重,刹车刹的稳当,但即便如此,还是撞在隧道右边的墙上,右后视镜碎了,车门也被挤变形。
许三清的头磕在身侧的车窗上,疼的他半天没知觉。
“你们没事吧!”
安全气囊起了缓冲作用,陈南亭和花姐都躲过一劫。
先后从没变形的这边爬出来,花姐惊魂未定,下来脚都是软的。
车头的挡风玻璃全碎了,密密麻麻的裂纹,一个大麻袋把雨刮器压在身下,也不知道装的什么,分量还不轻。
花姐走到前面一看,跳着脚道:“有血!有血流出来!”
“不会是什么死孩子吧!打开看看!”
摸着脑袋上的大包,许三清朝墙根吐了口唾沫。
车开着双闪,从这过路的人本身就少,他们这起小事故,并未造成任何影响。
没等陈南亭上手,许三清已经解开麻袋,口袋一开,一股怪异的香味扑面而来。
“就是这个味道,之前你身上也有!”
花姐率先捂住鼻子,忌惮麻袋里有血,她的视线还不敢在车头多做停留。
“生犀香吗?”
麻袋口还被许三清攥在手里,他诧异的定神一看,里头的东西让他瞳孔都放大了。
这条隧道里没有拐弯,风直线贯穿,那股香味慢慢变淡。
陈南亭上手把袋子拉开些,露出一张诡异的脸。
“没错,你看他的脸!”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怕花姐看见害怕,还刻意挡住她的视线。
麻袋里装的是个男人,已经死了!
尸体的眼耳口鼻均被铜钱封上,铜钱有半指宽,把眼皮、鼻孔、耳道撑得鼓鼓囊囊。
异香就是铜钱散发的,闻久了还有点上头。
花姐看两人不做声,悄悄凑过去,瞄到尸体的脸后,整个人一激灵,踩着恨天高几步退到墙根。
“天哪,尸体,是尸体!”
颤栗中,她立刻打开手包,摸出一支烟点燃,抽了几口才恢复冷静。
陈南亭没去大动麻袋,转而把口子合上,去一边打电话报警。
约是十一点过五分的样子,警车姗姗来迟。
陆明远最先下来,睁眼就看到三个倒霉催的靠墙站一排,三支烟一块在冷空气里燃烧。
前后两股风在隧道里交汇,外面雨声跟拨浪鼓似的。
麻袋里的血顺着车头滴到地上,很快就凝固成点子。
王朝阳把勘察箱放一边,将男尸一点点从麻袋里挪出来,搁在车前盖上。
除了眼耳口鼻,尸体的乳孔、肚脐眼、肛门及下体处也分别缝了铜钱。
凡是身上有眼的地方,无论是大眼还是小眼,都被铜钱堵住。
缝合用的针是粗针,在尸体的皮肤上留下了整齐的血痂。
“怎么回事?”
趁着王朝阳检查的间隙,陆明远走到三人跟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十点左右,我们吃完饭准备回去,在长丰路上,碰到一辆桑塔纳,跟了我们一路,过隧道时突然超车,这个麻袋从后备箱扔出来,砸在我们的挡风玻璃上。”
陈南亭烟没抽完,摁灭后随手扔进右手边的垃圾桶。
“看清车牌了吗?”
如果麻袋不是在运输途中偶然掉落,而是故意而为之,那这凶手的胆子还真大。
“没有,车没上牌照,我上过那辆车,司机特怪异,八成是辆鬼车。”
许三清插了句嘴,他在公交站那会儿心里急,雨又大,根本没留心车牌,可能那个时候就是辆无牌车。
怕他说的误导警方的调查方向,陈南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