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的没错，你的确比陈北宅要狡猾，你在陈家学到了他没有学到的东西。”

头盔男突然觉得，这个猫抓老鼠的游戏变得好玩起来了。

就在陈南亭准备问点什么时，身后猛地传来张小凡的声音。

“南亭！南亭！”

转眼的瞬间，头盔男嗖一下钻入竹海里不见了！

没办法，担心张小凡的安危，他只好往回走。

循着声源赶过去，张小凡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面上很激动。

“怎么了？”

“庙里有口小鬼棺材！”

养小鬼在东南亚地区很流行，必须是枉死的孩子，用自己的血做供奉，拿孩子的怨气改运。

和国内的玄学比起来，东南亚的巫术恐怖色彩更浓烈。

回土庙的路上，陈南亭还在回想头盔男最后的话。

对方说他学到了陈北宅没有学到的东西，可复盘在陈家的这些年，他学的、见的、做的一直中规中矩。

陈氏夫妇没出事前，对他要求也不高，从来没有给他灌输要辅佐陈北宅事业的想法。

不过他们确实说过，在古董造诣方面，自己比哥哥有天赋。

回到土庙里，殿内的黄鼠狼雕像被张小凡搬开了一半。

下面有个小空间，陈南亭伸手一摸，确实有口棺材。

整个抱出来放在亮处，棺材的封口交叉贴着两道黄符。

上面写的是泰文，咒语的意思是听吾差遣行事！

木棺养鬼是降头术的一种，先雕棺，再寻鬼。

未破身的童男童女，死后让其坐立，用一种人体脂肪提炼的蜡烛灼烧尸体下巴，将童男童女的尸油炼出，放入棺木。

封棺后，前后念上七七四十九天的咒，即可让魂魄听命行事。

“会是谁放在这的呢？”

“会是那些乞丐吗？”

两人拿不定主意，只能把棺材和地上的乞讨用品，打包带回去。

从后山下来，再进刘奶奶家时，已是凌晨三点。

眯了三个小时，还得提前起来收拾东西赶早班车。

回程途中，陈南亭在电话里跟陆明远大致描述了昨晚的遭遇。

一听竹山里还藏着一座土庙，负责搜山的外勤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中午，从客运站出来，大川提前在外面等，张小凡看到他时，还有点意外。

“陈老板，张总，陆队让我接上你们回局里一趟。”

“我就不去了，公司有点事要处理，你跟他走吧！”

张小凡不想去喝这趟茶，随便找了个借口。

到底是自己亲嫂子，陈南亭知道她的意思，也帮着圆场：“我去吧，有些事她不知道。”

“这……”

“没事，到了我跟陆队解释。”

大川做不了主，陈南亭拦了辆出租，送张小凡上车时还不忘叮嘱：“路上慢点，晚点给你打电话。”

背着从土庙里发现的东西上了警车，大川还想打开棺材看来着。

手还没碰到封条，就被陈南亭阻止：“别撕，我知道你们不信这个，但开封寓意不好，会倒大霉的。”

虽说世上没有鬼，但还是有煞气一说，精气神是三个境界，人在精，煞在气，每个人周身都有一种磁场，一旦被破坏打乱，人就开始不走运了。

“好吧，我信陈老板的。”

收起不该有的心思，大川原路开车回市局。

帮着把东西都搬进办公室，一一摊开后，陆明远拿起那株草，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看不出来，这玩意还能致幻！”

或许是气味挥发了，现在香味很淡，不仔细闻还闻不到。

“迷魂草一般长在坟地里，很少见，昨天夜里，黄鼠狼带着我们进了竹林，那座庙供奉的就是黄大仙，里面有人住过，还不止一个。”

陈南亭用手机拍了一些模糊的照片，庙里有好几处生火痕迹，草垫旁边挂着一块破毛毯，是用来挡风的，这些乞丐就睡在供桌后面。

“可山里我也去了，路都走遍了，压根没找到庙的影子！”

照片里，庙跟蒋卫兵家的大小差不多，不可能没看见。

“那片竹林本身就是个迷宫，分岔路出入口都长一样，光靠眼睛是找不到地方的。”

虽说眼见为实，但有时候，眼睛也会欺骗我们。

一共五只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