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学院里，陆明远正要去找和刘小小一块来报案的男生，他看得出来，对方似乎喜欢刘小小，找他问问看，搞不好有新发现。

就在他准备联系辅导员时，大川又拿出来一样东西。

“陆队，陈老板，这是我在刘小小枕头下面找到的。”

他手里拿的是一块玉，不过只有一半。

“羊脂白玉！等等，这玉我有印象，容我想想！”

陈南亭对好东西生来敏感，只要见过就能记得。

“王可可也有半块，我看过她的照片，她脖子上就戴着半块羊脂白玉！”

“看来，得好好查查王可可的家庭背景了！”

陆明远把任务通知下去，后联系辅导员，想找那个叫李思阳的男生谈谈。

可导员一问宿舍长，给到的答复却是，人今晚没回寝室住，电话欠费了。

一时间，孙瑶和李思阳先后断联，商学院熄灯后，他们留在这也没意义，只好先回局里。

有关于王可可的家庭背景，技侦的同事也很快掌握一手消息。

王可可早年在向日葵孤儿院住过，后来8岁时，和孤儿院里的另外一个小女孩，同时被一对夫妇收养。

可惜，这对夫妇家几年后失火，两夫妻都死了。

剩下两个孩子都已经满了16岁，可以独立生活，社区出面给她们募捐了一笔钱，就没有再回孤儿院。

刘小小就是另外那个小女孩，她和王可可同岁，但不知道为什么，上学却晚了很多。

她身份证上的年龄，比实际年龄要小。

眼下，孙瑶和李思阳始终没消息，陆明远预感不太妙，却又迟迟找不到突破口。

从茶水间出来，陈南亭喝了一口现成的速溶咖啡，翻出神秘人给的照片。

在口袋里摩擦了一天，过塑的边角微微翘起，好像可以撕开。

扯掉外面的膜，照片一下清楚了不少，起码能看清棺材里有什么了！

半黑的画面里，凸出来的异物是爬动的虫子，棺材中央睡着一个人，能看出上半张脸。

眼睛似乎有一边高有一边低，没有鼻子。

“陆队，你看，这或许才是刘小小真正的样子！”

把照片贴到白板上，喊陆明远过来一块分析，陈南亭又道：“烧伤是一方面，其次身体吸入大量的毒素，烂脸也是副作用之一。”

相比他盯着人看，陆明远却把注意力放回棺材本身。

“这口船棺除了养蛊，还有其他作用吗？”

经他一点拨，陈南亭才想起自己一直漏掉的，赶忙道：“对了，还可以掩盖味道，船棺是沉船木所造，是极阴之物，里面可以养虫防腐，外面可以杀虫祛味。”

这也是船棺当初展览时，麒麟阁里，遍地死苍蝇的原因。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我们现在要找一个，之前闹虫灾，但最近又突然好转的地方！”

陆明远找出备用的市区地图，把商学院圈起来，延津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一个点一个区排查，工作量大就算了，问题是他们现在没那么多时间。

“你说过，废弃的那栋楼是养虫地，刘小小还要上课，她住的地方肯定不会离学校太远。”

话毕，陆明远又圈出了距离学校东南西北，5公里内的一些社区，他避开了高档小区，只强调有对外出租和价格适中的老小区。

在女生宿舍时，他看过刘小小的个人物品，都是淘来的地摊货，可见她经济并不宽裕。

外勤的人照他说的，去各区居委会地毯式摸排，还真发现了这么一个异样。

树木岭社区，前不觉接到群众反馈，说小区遭虫灾了，想让公家彻底查杀一次。

有了眉目自然就有了下文，故事的另一边，李思阳在刘小小家里醒来。

他浑身使不上力气，勉强站起来，腿肚子都打颤。

摸黑想打开灯，可开关好像失灵了，摁了几次都没用。

靠住墙根缓了缓，视线适应黑暗后，他再次看清房中央那口棺材。

外门打不开，锁好像被什么卡住了。

静谧中，李思阳隐约听到棺材里有声音。

他鼓起勇气凑过去，棺材没关死，还留有一道半指宽的缝。

“救命……”

虚弱的呼救声从棺椁里传来，李思阳一时间忘了里头有什么，使出吃奶的力气把缝隙推开些。

黑漆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