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理由把男人说动了,赶上家里有这几样东西,他一头扎进厨房,留张小凡横在地上。
约莫过了四十来分钟的样子,偏方糊好了,男人弄了一大盆,一把把抓着往身上抹。
开始有点辣,疼了四五分钟,身上慢慢变热,除了烂肉深的几个地方轻微刺痛,别的还真不痒了。
解了心头之痒,他又回到客厅,把张小凡连椅子一块扶起来。
“你有办法治好我的病是不是?把药方告诉我!”
说罢,男人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威胁道。
突来的窒息感让张小凡憋红了脸,挣扎中,那头金色的头发也被男人拽掉一大把。
“是有……但是有两味药你弄不到……咳咳……”
听到肯定的答案后,男人终于松懈了力道。
张小凡深呼吸缓了缓,继续补充:“不过我有门路,明天我替你联系。”
“好,就这么说定了。”
顶着满身的糊状物,男人身上的臭味被生蒜味盖过去,总算给了房子一点喘气的空间。
久违的不痛不痒,让他心情大好,甚至还跑去厨房做了一大锅蛋炒饭。
碗端上桌后,男人又倒了半杯二锅头,顺带把张小凡连椅子安置到桌对面。
“来,你也吃。”
一把铁汤匙盛着米饭递到嘴边,张小凡默默张嘴吃了,还不知道陈南亭发没发现她失踪,现在还不能激怒眼前人。
“好吃不?”
“有点咸,我平常吃的口味淡。”
说完,张小凡还小幅度的扬了扬嘴角。
环顾四周,似乎只有一个人生活的痕迹,家里的装修很旧,这应该是一栋老小区。
“你一个人住吗?你生着病,家里人呢?”
“没有,就我一个,你问的有点多了。”
男人警惕心很强,张小凡套不到话,只能不做声。
吃完蛋炒饭,男人又洗了个澡,重新涂了一遍偏方。
后半夜他和以前一样,坐在张小凡腿上睡,这天晚上的睡眠质量极好。
……
早上八点半,陆明远一个鲤鱼打挺从行军床上坐起来,昨晚又熬到凌晨,把图兰朵俱乐部的工作人员都盘问完了,唯独剩下一个叫李天麻的人不在内。
刘大胆的经理还当着,图兰朵俱乐部照常营业,如果凶手是外面的散客,那么肯定还会再出现。
在卫生间草草洗把脸,接过大川买的小笼包,陈南亭老早在车里等了。
三人赶到俱乐部时,刘大胆还在给员工开早会。
见陆明远来了,又狗腿子似的跑来献殷勤。
“昨天调休的李天麻今天来了没有?”
对方的大概情况,昨晚已经找刘大胆了解过了,陆明远今天来就是想见见本人。
“没呢陆队,打电话也没接。”
刘大胆嗓门大,路过的服务生听了一耳朵,不咸不淡的插了句嘴:“刘经理,我昨天好像看见李天麻来收过一回垃圾。”
“什么时候的事?”
“六点多吧……我不确定。”
服务生只知道一个大概时间段,所以语气有些虚。
陆明远觉得有些蹊跷,又问刘大胆:“你这有休假也要清理垃圾的规定吗?”
“没有,二楼洗手间隔壁有个储藏间,清洁工不上班,就把垃圾扔那里,隔天统一清出去。”
“那就奇怪了,监控调出来看看。”
在昨天的监控存档里,摄像头清晰的拍到了李天麻进入俱乐部的画面。
六点过五分从后门员工通道入内,六点半拖着垃圾桶原路离开,十分钟后再次返回俱乐部,这之后,几个入口都没有拍到他离开的画面。
要么李天麻从昨天就藏在俱乐部里一直没走,要么就是他换了一身装扮从摄像头的眼皮底下溜了。
“这个李天麻在你这工作了多久?除了身份证照片,还有别的体貌特征没有?”
陆明远把这段视频反复看了几遍,他前脚回来,张小凡后脚失踪,李天麻有重点作案嫌疑。
“怎么着也得有小三年了,他这人话少,人挺老实的,左手无名指和小拇指是畸形,连在一块没法分开。”
听完刘大胆的描述,陈南亭和大川先后去了工具间,里头除了清扫用具,还有几副橡胶手套。
这几双手套里,只有一双最旧的,被人为剪掉了左手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