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的地砖上,一个人被分尸成了好几块。
除了瞪大的双眼,和那混在血水里的长发,其余每一块都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来原本的模样。
我懵了,甚至听不见围着的人群在说些什么。
吐的那叫一个昏天暗地,胃都快要被我吐出来了。
直到玄赫冷冷的说了一句:“刘知意,起来!”
死人了!
还死的这么惨!
我内心的惊恐就好像一下子穿越到我家人出事的那天,一幕幕涌上心头,令我浑身颤抖。
“刘知意,你今天大家都得死在这?”
玄赫的语气里尽是不满。
原本我以为我可以忘了,但现如今再见这种悲惨的死状,我还是忍不住将家里遭遇的一切与玄赫联合到一起。
瞬间觉得他更加可怕。
是他……害了我全家。
尽管是我们祖上欠他的……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面前慌乱的这些人,却瞬间冷静了下来。
不知道玄赫此时能不能揣测我心中所想?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确实是要活着离开这里。
这些人上厕所的时候,休息区没有别的车和人,只有我们这一辆大巴车。
而且他们进去的时间又不长,不过几分钟而已,所以谁会在短短的几分钟就能杀了一个人,并且不动声色的将其惨烈分尸?
血流成河,染红了厕所的墙砖与洁白的蹲便器。
我再次推开众人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尽管浑身颤抖,牙齿发颤,可也拼命告诉自己要挺住。
只有我坚强下去,才能把我妈给解救出来。
“刘知意,你身上的龙鳞有没有什么反应?”
玄赫突然出声。
这时候大家都已经躲远了,司机也一直头冒冷汗的打电话,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据说是已经报了警。
“没有。”
这次我回答玄赫的声音有些淡漠。
“若是这样的话,恐怕是这山中精怪所为。”
玄赫说完,我才突然想起来,刚刚吐完起身的时候,听到一直坐在我前排的大妈说,这个女孩子不过十八岁,这次就是有亲戚去的。
所以十八岁的姑娘家被精怪害成这样,主要是谁都不找,独独找她,难道是她与别人有什么不同?
就在这时,玄赫又突然开口:“她是个雏儿。”
啊?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反应过来以后我脸“唰”的就红了。
这个遇害了,因为她是一个处'子之身。
而车里其他人没事,是因为他们岁数都大,我虽然与女孩岁数相仿,且不说有玄赫在我身上,单单女孩子的贞'洁方面,我就已经……
并且这个人还是害了我全家的人。
可我们刘家欠他更多。
这究竟是什么孽缘?
“刘知意,把包里你带来的香灰撒在这周围。”
玄赫一声令下我不敢不从。
因为这是精怪所为,在这里只有玄赫能救大家了。
我都没敢犹豫,立马把包里的香灰拿了出来,慌乱地洒在了这周围。
幸好这些人们已经害怕的躲开了厕所周围,纷纷的挤上了车。
撒完之后我又慌慌张张的问道,玄赫:“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玄赫没有立刻回答,好像是沉吟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说道:“现在把包里的黄纸拿出来,然后将朱砂混合着你的血调成朱砂墨。”
什么???
我一听整个人愣在了原地,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
玄赫该不会以为我是个造血机器吧?
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我的血,我是个人啊!
如果失血过多也是会死的。
“放心,你死不了!”
玄赫就好像是永远能窥探我的心思。
“要不换成水调行吗?”我试着和玄赫讨价还价。
“行,大不了你们一起死!”
我:“……”
我按照玄赫的指示,将包里的黄纸掏了出来铺在地上,然后又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碟,将朱砂粉倒在里面,最后握着那把弹簧小刀的时候,却开始犹豫起来。
内心纠结成一团,我这十个手指头都要被划烂了。
眼神不自觉的再一次瞥向厕所里面,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