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金疮药,懵懵怔怔地问:“要不我把这个交给王妃?”
谢玄稷道:“啰嗦,你当这工钱是白给你的?”
“是是是,还是小人来,就不劳烦王妃了。”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了。
孟琬回了卧房,让竹苓和碧云先退下。
竹苓迟疑了片刻,她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机会和孟琬单独说话,还有些事情想要问。
但孟琬还是朝她摆了摆手,倦怠道:“你退下吧。”
明明彻夜未眠,此刻应该睡意昏昏,一沾枕头就睡着的。可她望着周遭朱红的装饰挂件,虽觉得浑身疲倦,可要真让她睡,她也睡不着。
床幔是太过浓烈的颜色,被凉风卷起,晃得她难受,像血一样。
血——
她心里更乱了。
福宁宫内的情景不住在她脑海里重现,最后停在那带了血的自暖杯上。
说起来,她还一直没有过问谢玄稷的伤势。
可是她是才下过决心不要与他有再多牵扯的。
孟琬对着窗户坐了一会儿,心里终究还是觉得不安。
反正他都已经和自己划清界限了,相识一场而已,去探望一下总不会让人误会吧。
她起身去到书房,守门的奴仆见是王妃来了,连忙毕恭毕敬地替她开了门。
冯九正蘸了药拿指尖不分轻重地往谢玄稷额头上戳,被一脸嫌弃地瞪了一眼,讪讪收回了手。
见孟琬突然出现在这里,谢玄稷不免讶异,“你怎么来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帮你上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