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母沉着脸,让刘妈妈把钱柚领过来?。
“你盯着他看做什么,生怕他想?不起来?你改过八字的事情?”钱母把钱柚带到一旁训斥。
钱柚脸颊鼓鼓,态度跟清晨简直截然相反,丝毫不在意,“怕什么,他要是发现?的话,大不了我跟钱橙换过来?就是,换我嫁进司府。”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悄悄红了脸。
钱母简直要气死,伸手用力戳钱柚脑门,“当初是你哭着喊着不愿意,怎么了,这?会儿?又后悔了?把你换过去又如何,你看他愿意要你吗,你看看他眼里从头到尾有你这?个人吗?”
钱柚顿住,眼里的失落跟后悔慢慢凝聚成泪水,嘟囔着脸,跺脚怪道:“都怪钱橙,怪她妖精姿态,把司锦都迷住了。”
钱母,“……”
钱母懒得搭理她,只?沉声叮嘱,“今日府里事情已经够多了,你就老实安分些让我省省心吧。”
说着低声叮嘱刘妈妈,“找人好好看着她,别让她闹出什么丑事,免得到时候耽误了说亲。”
刘妈妈知道,“是。”
要是在钱橙回门的时候,闹出小姨子?对姐夫拉扯不清的事情,丢脸的是她们钱家?,影响的是钱柚将来?的婚事。
而且,钱母是不可能是让自己闺女给一个活不到双十?的人做妾的。
别看司锦现?在好好的,说不定都是强装出来?的假象。
“走吧,去前厅。”钱母哪怕心里厌烦死了钱橙,也得去前厅陪着,毕竟她才?是钱家?的当家?主母。
何况如果她不过去,邹氏那个小贱人会乐意代替她招待司锦,这?个脸钱母岂能给她?
“对了,”钱母抬手摸耳环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便问刘妈妈,“钱橙回来?的时候,带回礼了吗?”
刚才?在门口说了半天,说的全是林氏牌位的事情,被钱橙一搅和,她根本都没想?起来?回礼一事。
如今回过头仔细想?想?,钱橙她们来?的时候,好像只?有一辆马车,下车时手上也没提着东西。
要说回礼在马车里,可刚才?周黄拿着玉牌驾车直接走了。
钱母顿住,钱橙不会回门连回礼都没带吧?空手来?的,一来?就提林氏的事情,……要说她不是故意的,钱母半分都不信。
她赶紧回前厅。
钱母到的时候,司锦跟钱橙已经坐在正厅里,钱父陪着笑在说些生意上的趣事,企图跟司锦产生话题。
司锦靠坐在椅背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垂眸慢条斯理剥着橘子?,一片片橘皮在她修长好看的手里像是块块黄玉,“岳父说这?些,是想?跟丰德布庄合作?”
钱家?主要做布料方面的生意,自然想?跟司家?合作。
司家?在新水州最繁华富贵的东街有一个布庄,每日的客流量至少四位数,流水更是不用提。要是丰德布庄愿意跟他们钱府合作,那钱家?的布匹能在原有的价格上往上翻一倍。
钱橙端庄地坐在司锦旁边,双手捧着茶装模作样的慢慢品。要知道今天之?前,她连坐在这?儿?的资格都没有。
因心里记挂着请道士做法事的事情,所以钱父跟司锦说话的时候她也不插嘴,直到听见?了关键词。
嗯?丰德布庄?
钱橙侧眸看司锦,那不是二哥送给她的敬茶礼吗?
司岩早就风风火火的从衙门过了契,现?在丰德布庄明?面上依旧是司家?产业,但其实拥有者是她钱橙。
嚯,生意谈到了她头上。
钱父闻言连连点头,笑着说,“是有这?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司五少爷的意思?”
司锦抬手,将手里剥的干干净净的橘子?递给钱橙,然后才?掏出青色巾帕细细擦着手指,“也不是不行。”
钱橙掰开橘瓣,余光瞥见?司锦在擦食指跟中指中间,不知道为什么,司锦此时的动作莫名跟她晚上从她花心里抽出手指擦指缝的动作重合起来?。
过于涩情。
钱橙脸上不由一热,连忙别开视线不再看。
她怎么会联想?到那里……
司锦注意到钱橙的小变化,眼里带出笑,柔声说,“只?要我家?娘子?高兴,那布庄就是送给岳父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不是她的,她随口许诺就是。
送给他?那简直是送给他一座钱庄啊!
司家?要么说是司家?,出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