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他——塞德里克·迪戈里。
我喜欢看他明媚的笑脸,喜欢他像太阳花一样弯弯的眼睫,喜欢他动人的浅灰色眼睛,喜欢他笑他哭,他的一切。
我到现在还记得,告白那晚涌上大脑的喜悦激动,盥洗室的空气中都染上了馥郁浓甜的玫瑰香气。
我的手握住了那朵绽放的他。
马尔福家族的秘阵救下了索命咒中的赛迪,我渴望着他安稳幸福地度过每一天,每一年。
我们时常坐在黑湖畔一起复习,我爱极了他阳光下的侧脸,听他喊我“露露”。
他会在耍坏心思时用书本遮住脸蛋,露出那双笑意满满的眼睛。
我再也没有别的思索,我只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直到,食死徒突袭神秘事务部。
瞧瞧——我对自己的能力多自信啊,我认为我能永远保护好他,那个自大愚蠢的露西娅·马尔福……
“阿瓦达索命!”
刺耳的尖叫声是谁发出的,我已经听不到了,后背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我已经感受不到了。
我是死了吗。
冰冷的手指握紧怀中失去呼吸的人,正上方碎裂的玻璃逐渐模糊,泪水再也支撑不住从眼角滑落。
是我的赛迪死了……
后来发生的记忆依旧是混乱的,温热的鲜血喷溅到脸上,被我厌烦地抹去。不能给赛迪看到不是吗,这太冒犯了。
三天后,我是在圣芒戈的病床上醒来的。
纳西莎一直在抱着我哭,德拉科躲在哈利身后哭泣地说不出话来,我怔怔地望着上方惨白的天花板。
心脏仿佛扔进了绞肉机里绞得粉碎。
原来悲伤也能这么痛,痛到我想要死去。
可是我不能死,纳西莎不会允许,卢修斯也不会允许,赫敏他们也不会允许——
赛迪,也不允许。
那道本该射向我的索命咒被他挡了下来,我的性命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
它是塞德里克换来的,它是塞德里克的。
一周后,我成功从圣芒戈出院,医师们反复向忧虑的众人确保。
“不必担心,马尔福小姐看起来非常健康,您要相信魔咒的判断。”
我的神态一切正常,和平日一样都是冷冷淡淡的,在霍格沃茨的礼堂中邓布利多向所有人宣告共同祭慰在神秘事务部一战中逝去的男孩。
老人声音低沉,透露着悲伤和遗憾。
我当时在想什么呢,对了——
我在想如果赛迪看到这群为他哭泣的学生们会说些什么。
按照他的性子,肯定会宽慰几句,再用那双温柔的令人心碎的眼睛静静地望着。
后面的日子逐渐忙碌起来,我们为了寻找魂器开始奔波,不过数月,其余五个魂器全被尽数销毁。
走出校长室的我被德拉科叫住,他说我太累了,需要休息。
“不,德拉科,我并没有感到疲惫。”
他又说我的眼睛太空了,像吞噬了所有的光亮。
我下意识摸了摸眼睛,“不,德拉科,我的眼睛颜色只是比你的深些。”
他最后说我真的变得太奇怪了,他说我应该大哭一场。
我轻笑出声,“不,德拉科,我一直都是这么不是吗。”
“所以我才说这不正常!!!”男孩崩溃地大喊道,他的泪水不断地溢出来,浑身颤抖地捂住脸。
我轻柔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声音浅淡。
“谢谢你,德拉科,这场眼泪就当做替我哭的吧。”
德拉科再也克制不住,哽咽的哭声从指缝间奔泻出来,化作呜咽随风扬走。
自那日后,我的弟弟没有再说过这些话,他和所有人一样接受了这样的我。
我们打败了伏地魔,又过了三年我坐上了魔法部部长之位,大战中的枪弹令巫师界清楚地意识到麻瓜科技的威力。
我和赫敏试图为巫师界带来一场悠久的,漫长的改革。
接近百年的岁月里,我的身体开始迅速衰败,如同即将燃尽的灯芯无法挽救。
一方面是青年时的过度劳累,另一方面是我亲手割掉了自己的腺体。
alpha前期的易感期可以通过抑制魔药控制,可一旦过了三十岁的年龄依旧没有omega的安抚就会在休克中死亡。
这其实很容易解决,于是我便利落地将它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