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不会的,若是您担心自己,以后我离李家远远的就是。”李文博抬起头谦卑地说道。
流放圣旨一下,李家便将他们一家逐出家门,划掉了他们在族谱上的名字。
这些他并不在意,他是家里面的老二,并非嫡长,因此即便他进入朝堂,他的家人也还是没有一点认可给他,就连她养大的闺女也不认他了,这些让他无比挫败。
如今李家人对他是埋怨也好,责怪也罢,但他们以江家作筏子来教育他,未免有些不合适了,毕竟头一次他们被抓上山,而且还是江月卿救了他们。
见李文博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李洪泽只得嫌恶的说了句滚。
“祖父,您别跟我爹一般见识,他就是不会办事,这才连累了我们一家人,您别气坏了身子。”李文博的女儿李佳璐轻轻按着她祖父的腿,嘴上说着奉承的话,眼睛时不时往家人那边瞟。
李佳璐在心里考量着,若是换了从前,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家人面前,但现在她爹已经被罢了职,家里还得看他们主家的眼色。
平日里她跟着大房的人还能出些白面馒头,她可不想像江月卿一样去讨好官差,那样不是自降身价吗?
这样想着,她脸上的讨好更甚,手上力道适中,捏得李洪泽满脸的惬意。
虽说天气热得不行,但这次没有多少人敢和官差硬碰硬,就连对江月卿的抱怨也只敢在下面悄悄说。
毕竟这几天他们算是切切实实地见识到了江家人彪悍。
皇宫这边,齐帝缓缓睁开眼睛。
“这是哪儿?什么时辰了?”
齐帝低沉的声音响起,一旁的首领太监李公公连忙将床幔拉了起来,“哎呦,陛下您可算是醒了。”
按了按眉心,齐帝说道:“朕这是睡了多长时间了?”
李公公恭敬回道:“陛下昏睡了三天三夜了,太医说是太过疲劳疲劳,又加上陛下急火攻心所致。”
齐帝抬起手借着李公公的力坐了起来,“江笑寒怎么样了?”
“这……”李公公支支吾吾的。
“有什么就说支支吾吾的做什么!”齐帝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不满道。
“陛下恕罪,近日大半个京城的世家都被偷了,所有东西都不见了,就连……就连去江府抄家的王大人也是一分一毫都没有抄到。”李公公战战兢兢地说着,说到最后他自己都气虚了下去,生怕齐帝一个不开心砍了自己,“所以,京兆尹忙着查案,去流放的人都是抽签去的,没有早做安排。”
“混蛋!京城这么多人还缺那几个查案的吗?他们的家被偷了算什么,朕的国库也被偷了。
让京兆尹在派人快马加鞭地跟上去,不必来回报了,让他看着办,不要让江笑寒在路上好过。”齐帝揉着太阳穴不耐道。
“是,奴才遵旨。”李公公恭敬地退了出去。
适应了流放的辛苦,江月卿他们也不像刚刚开始那样疲累了,不过江笑寒他们几个被迷药这么一弄倒是有些虚弱。
看着父亲和哥哥们有些苍白的脸,江月卿顿时有些心疼,她意识进入医务室拿了几支葡萄糖出来,她一倒手将葡萄糖倒进水袋里,拿给江笑寒,“爹喝口水吧。”
江笑寒听说今天似乎没找到什么水,原本想要拒绝但看着女儿热切的眼神他听话地接了过去。
清凉的水带着甘甜,将积攒几天的疲劳一扫而空,他惊奇地看着江月卿,但她对着他俏皮地眨了眨眼,他便点点头,不再多言。
江月卿照例给家人喝了掺着葡萄糖的水,走了一阵他们便都觉得身子松快了不少,但他们都心照不宣地继续走着。
傍晚时分,流放队伍到了一个长满草的小土坡,程飞白指挥队伍就地休息。
林怡然想着午时江月卿在江柏轩面前大放异彩的样子就嫉妒不行,她暗下决心一定要超过她。
她悄悄离开了队伍,往远处走去。
江家这边,江月卿还在思索着今晚吃点什么呢,这几天不是饼子就是馒头的,看得出来家人们都有些麻了。
不过这片草地太旷了,也不像在林子里或是在山上,他们还能打些野味。
目前只能将她藏在空间里的车前草拿出来炒一下,今晚先对付一下。
“轩哥哥,你看我带回来什么了?”
江柏轩背后传开一道娇俏的女声,对上妹妹促狭的眼神,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见江柏轩不回答自己,林怡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