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啊!他们杀了人啊!”何氏呆愣愣地看着程飞白,一脸不可置信。
“这有什么好追究的,我的职责就是将你们安全送到北疆,其余的都和我没什么关系。”程飞白耸了耸肩,一脸无奈。
其余人见此也知道程飞白这是有意在保江月卿,他们暗自思量着,便由着何氏冲锋陷阵,他们在一边一声不吭。
何氏见此情景,她有些怔愣,这些人刚刚还和自己一条战线,现在怎么就变了呢?
“这位大婶,你谁啊?我记得我们不熟啊。”江月卿翻了个白眼,无语地看着她。
她真的受够了这女人三番五次地找她麻烦。
“你不记得我了?!”何氏呆愣愣地看着她,“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了!那我的欣然呢?你不记得了吗?”
江月卿扯了扯嘴角,“她谁啊?”
看着眼前女子这般风华正茂,何氏悲痛欲绝,她的欣然啊,到死都没人记得她,这何其悲哀。
虽然她的丈夫在朝中有些官位,但都是京官里面最低级的,他这样的小人物并不受重视,但她的欣然有一颗不服输的心,甚至想嫁给太子。
还记得当日,林欣然偶遇了去镇国寺烧香的太子和皇后,但她借着太子更衣之际闯入太子的禅房,皇后震怒当即就将她处死,给她的理由是,太子本有婚约,因为怕江小姐不高兴,只能处死她的女儿。
可如今江月卿竟然丝毫不记得她的欣然了,这一点都不公平!
何氏颤抖着身躯,朝江月卿冲了过去,“我杀了你!要不是因为你,皇后娘娘怎么可能处死欣然,她只不过是进了太子殿下的禅房,要不是怕你不高兴,皇后娘娘怎么会如此重罚欣然!”
江月卿皱眉将冲过来的女人踹倒在地,听她这么一说,她倒是有点印象,但她只听说,当日在镇国寺确实有人闯进太子的禅房,可她不知道那人被处死了。
不过她明显被皇后摆了一道,还什么怕她不高兴,她要是有那么重要就不会在这里了。
看着眼前疯癫的何氏,江月卿失了要整治她的兴致。
啊!好烦,怎么什么锅都让她来背!
“这位夫人,决定是你女儿做的,处死的命令是皇后下的,这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我甚至都不知情,在此前我只是占了太子殿下未婚妻的名分,他们并不是为我处死你女儿的,这只是因为他们觉得不合适,下次报仇记得去找皇后和太子。”江月卿有些无奈了,这原主到底还背了多少锅,怎么事事都算在她头上。
何氏像是没听见一样呆呆地坐在地上,最后是她丈夫看不下去了,才过来将她拖了过去。
程飞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些皇室的八卦他是一点都不想听。
此时他的手下清点完人数,发现汪婉宁不见了,除了她其他人倒还在。
“汪婉宁呢?”程飞白皱眉看着汪鸿发他们,见他们不说话,刘氏只在那里哭着抹眼泪,他又看向其他人。
知道发生了什么众人,皆三缄其口,毕竟那结果也是她自己作来的,这可不关他们的事。
程飞白又带着人上山找了一圈,只发现了汪婉宁冰凉的尸体,看着她衣衫不整的样子,程飞白他们也清楚发生了什么,对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人已经这样了,他们没有办法只能离开。
“等下回到队伍里都老老实实闭上嘴,汪家姑娘的事也别说出去,要不然她娘又该闹了,咱们现在得赶快赶路,晚了可就不好交差了。”程飞白看了眼身边的田勇。
“头儿,我们知道轻重,这汪小姐平日也太麻烦了些,各种作死,我们都快被她烦死了。”田勇立马答道。
“算了,逝者已逝,咱们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就好。”
回到队伍,程飞白看着流放队伍高声道:“准备准备,我们即刻赶路。”
“啊?怎么不歇一会儿再走?”
一夜没睡,晚了被土匪这么一顿折腾,还没缓过神来呢,就得走了,他们简直是欲哭无泪。
但看着程飞白阴沉的脸色,他们不敢再抱怨,只得坐起身,拉着自家的驴准备出发。
江月卿从空间里拿出剩下的蹄髈和酱牛肉放在车上,准备一会儿中午的时候吃。
经历了匪患他们不敢再掉以轻心,一路走得战战兢兢的。
“官差大哥,这县令那儿不用再提了吗?”江月卿追上程飞白问道。
“我刚刚说的都是骗人的,这石大耘是县令小妾的弟弟,是县令的纵容才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