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只是想请叶大小姐试试这初春的水暖不暖!”说话间,江月卿手臂一挥,手中的软鞭如灵蛇般迅速袭向叶清歌,软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带着破空之声。
“歌儿小心。”太子神色一凛,伸出手想要拉过身边人,但却落空了。
到底是江月卿的鞭子要快些,叶清歌恍惚间,腰已经被鞭子缠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凌空而起,江月卿反手一甩她就掉下了画舫。
“徐朗!快救人!务必确保叶大小姐的安全!”太子见此情景,一边指挥侍卫救人,一边又指着江月卿厉声斥责,“江月卿!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歌儿可是当朝丞相的千金!她要是有什么闪失,你有几个脑袋能赔的!”
“太子殿下,既然您知道这很危险,那为什么还要将我打晕丢下去?”江月卿看着太子冷笑道。
“你不是没事吗?”太子一时哽住了,看着江月卿不满道,“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今日之事孤一定会如实上报父皇,你们大将军府谋害官眷,居心不良意图动摇国本。”
“太子殿下说得好,那臣女也必定会奉陪到底!臣女也想请太医看看,有意识地落水和被人打晕再丢进水里,这脉象上会有何不同,殿下谋害官眷的是臣女吗?”江月卿丝毫不畏惧眼前人,盯着他冷声道。
“孤再说一遍,江月卿你好好的,不要没事找事!”太子被戳到痛处,底气有些不足。
“太子殿下!那是你以为的没事,我来告诉你,以前的江月卿已经死了,我是从地狱来向你索命的恶鬼!”江月卿厉声开口,眼睛死死盯着太子,“您可要想清楚,我父亲他还是大齐朝的大将军,我江月卿还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不是可以任您揉扁搓圆的人,您确定要接下今天这桩事,为您的红颜出气,那您就等着看天下人如何评判了!”
江月卿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她在赌,赌太子和皇帝会为了大局考虑,草草了了这桩事,毕竟在他们看来,江家马上就要被轮流放了,已经不足为惧。前世原主提前死了,江家人沉浸在悲伤之中没反应过来,就被流放了,证据也早就被处理掉了。
但现在不同,只要他们揪着这件事不放,她就会让天下人知道,当今太子是如何残害忠臣之女的,届时流放也不过是皇帝卸磨杀驴的一种手段罢了。就算不能改变被流放的局面,给他们添堵也是肯定的,到时候其他人寒了心,君臣离心,他这皇帝还当得舒坦才怪了呢。
太子在一旁沉默不语,面露挣扎之色,想来也是在权衡。
此时,叶清歌也被徐朗等人抬了上来,身边跟着哭红了眼的小丫鬟。
“殿下,请您一定要为清歌做主啊。”叶清歌红着眼眶,嘴唇泛白,眼中闪着莹莹泪光,我见犹怜的样子好不惹人心疼。
叶清歌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最是有用,尤其是男人最抵挡不住女人柔弱的样子。
正当她自信地以为太子会为了她责罚江月卿的时候,他开口了,“歌儿,你先回去。孤让徐朗拿着孤的名帖去太医院找太医来给你看看,其他的事孤自有主张。”
“殿下……”叶清歌脸上出现龟裂之色,不可置信地看着太子。
“徐朗,送叶小姐回去,再告诉相爷我请他到宫中一聚。”太子不再看叶清歌,朝徐朗使了个眼色。
“是,属下遵命!”徐朗应下,随即抱拳离开。
“太子殿下,那臣女也告退了。”江月卿见目的达到,看也不看太子,转身就走。
“江月卿!孤允许你离开了吗?!你给孤回来!”太子见她就这么走了,气得在一旁跳脚,指着她的背影大声道。
江月卿全然不管他在身后如何气急败坏,只管走自己的。
画舫下,云枝已经在一旁焦急等待了,看见江月卿的身影,连忙迎了上去,“小姐,你没事吧?太子殿下有没有为难你?”
“我无事,云枝我们快些回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母亲说。”江月卿摇摇头,拉着云枝就走。
“好的,小姐。马车就停在路口,奴婢这就带你过去。”云枝见自家小姐一脸严肃地样子,忙不迭地点头答应,走上前为她带路。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江月卿理着思绪,眼看着太阳逐渐西落,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需要尽快做好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流放,只是抄家的严格可以想见,她要如何将府里的财物进行转移呢?
思及此,江月卿也有些心焦。
突然,一阵眩晕席卷了她。
江月卿连忙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