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了抬起眼眸看向江楚宁,“自食其力什么时候,变成了丢人现眼?”
江楚宁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更加难看。
刚才坐在她旁边的女人,手里握着一瓶红酒走过来,笑盈盈的说道:“楚宁,你姐确实只是在工作,你怎么能阻止你姐工作呢?”
“不过……毕竟是你姐,请她喝一杯,不过分吧?”
女人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江楚宁一把夺过女人手中的酒瓶。
她冷笑,“确实可以。”
说完之后,红酒瓶口对着江知了的领口倾斜。
酒精裹挟着葡萄芬芳的红酒,从江知了精致的锁骨滑落。
洁白的衬衫顿时湿润了一片,粘粘在皮肤上。连带着胸|衣的形状都若隐若现。
江知了脸上依旧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心里忍不住的想,把包房里这些男男女女揍一顿,也并不是不可以。只是可惜今晚的酒水提成,以及这份收入还不错的兼职,大概泡汤了。
包房里的男男女女,不停的拍起手掌为江楚宁呐喊助威。
江楚宁斜眼瞥着江知了,眼底尽是得意以及压过江知了一筹的痛快。
这时候包房门被推开,笔直修长的双腿踏进包房。
包房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江楚宁背对着包房门不明所以:“你们怎么不闹了?”
“我免费让你们看到一个大美人春光一片,你们不应该叫得更大声?”
随后对江知了说道:“江知了,你随便跟在座的人睡一觉,钱就来了。何必在这里工作?”
江知了低敛了眼皮,正准备抬手的时候。
一只大手掌快她一步夺走江楚宁手中的酒瓶。
江楚宁抬头猛然对上男人的眼睛,脸色惨白一片。
江知了的头上猛然盖了一件西装外套。冷冽的雪松味道在她的鼻翼间蔓延开。跟16岁那年母亲过世的时候,墓地里给了她一件外套挡雨的味道,一模一样。
只不过熟悉的雪松味道,现在多了一丝清淡的烟草味儿。
随后听到身后传来低沉的嗓音。
“今天的消费全部记在我的账上。”
“各位玩得愉快。”
说完之后,男人退出去,掩好包房的门。
江知了不可查觉的轻颤了眼皮,双手紧紧拉着西装遮掩自己胸前被红酒打湿的痕迹,跟着刚才男人的步伐离开,留下包房里脸色难看的男男女女。
江知了作为一个侍应生,酒吧的服务人员,却把出身高贵的名媛和公子哥门晾在包房里。
对于这些含着金汤勺长大的豪门来说,本身就是一种侮辱。
江楚宁怨恨的对着江知了的背影叫嚣:“江知了,我会让你连这份工作都干不下去。”
然而江知了早就从房间里出去了。
江知了出门之后快步跟上男人的步伐。
“傅先生。”
江知了叫了前面快步走的男人,男人却跟没听见身后的叫声一样,径直走进电梯。
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电梯的按键上。
男人在电梯跟前等了一分钟,电梯门开,男人跨步走进电梯。
一瞬间,在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江知了赶过来,走到男人跟前并排站立。
电梯里的光线依旧昏暗。
电梯门合上。
狭小的空间,顿时只剩下这对男女。
江知了抬眸,看着男人熟悉的脸,双手拉了拉披在身上,把她的身体全部罩成一团的黑色西装外套。
男人侧脸轮廓挺立,下颌线干净利落,短碎的黑发落在额上,仿佛略微遮掩了男人的眼神。
他身材高大挺拔,穿着极为稀松平常的白色衬衫。紧实的胸膛把白色衬衫的布料撑得紧绷,衬衫衣摆扎在黑色西裤里,腰线显得格外细而有力,单手插落在裤兜,袖口处露出金色华贵的腕表。
江知了的身高不矮,一米七。西装外套搭在她身上依旧极不合身,衣服边缘足足罩住她的大腿。旁边男人有些高,一米九三的身高,让江知了对着他说话的时候,不得不仰着头。
江知了说道:“傅先生,谢谢您。”
“能不能留一个联系方式,西装清洗后我还给您。”
她之前只知道08号包房的客人格外尊贵,却没想到,竟然是傅砚鸣。华夏影坛史上第一个不满20岁的影帝。出身豪门,含着金汤勺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