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铁索套住游龙枪,斜背在身上,只觉得身上仿佛是被压着巨石,行动起来极为不便。
古渔村南边的江面上,雾气弥漫,江心处有一条渔船摇摇晃晃地随流而去,萧文提着一盏烛火站立于船头,目光远视,在其身后,盘坐着一道灰袍人影,头戴斗笠,看不清其面容。
雾气太大,渔船隐没在白茫茫的雾里,萧文手中的烛火是这片江上唯一的光源,烛火摇曳,远处的江面上有咕噜咕噜的声音传出。
萧文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烛火向右手边探去,随着他的动作,身下的渔船竟也是调转了船头,向着烛火照明的方向驶去。
“前辈,若真是按您的计划,稍有不慎,对整个村子来说便是灭顶之灾,为何不直接杀了谭末秋,从源头上解决问题呢?”萧文目视前方,没有回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渔船慢悠悠的向前行驶着,江面有风吹过,雾浓不散,萧文手上的烛火随风摇曳忽明忽暗,身后的灰袍人影没有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灰袍人影才抬起头望向前方,昏暗的烛光照在了他的脸上,赫然便是那日祭祀上的灰袍老者。
“江青回村后找过我,或许是怕泄露天机,他未曾告诉过我他的计划,我也始终对他半信半疑。”
“可那一日在祭祀上见到那少年后,或许江青也与我一样,觉得那少年可以被当做是计划外的机缘巧合,是另外的一种可能性。”
萧文闻言转过头来,一脸不解的看向灰袍老者,正欲开口,却被灰袍老者抬手制止,轻声说道
“天机。”
唐府内,此时唐骁一脸阴沉的坐在大厅内,身前的脚下有茶水打翻在地,不远处,家奴与丫鬟低头站立,浑身颤抖。
唐骁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随即收敛了情绪,恢复了一脸淡漠的表情,可袖下攥紧的拳头暴露了他此时心中并不平静。
就在刚刚,唐府深处的那个木屋内的老爷子传出话来,让唐杰担任唐家族子,唐骁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少年的模样,思索片刻后,唐骁缓缓睁开双眼,平淡的说道。
“去将大少爷叫回来。”
天色渐晚,谭末秋结束了一天的修行,盘膝坐在院子里发呆。
“这鬼影步倒还是有些门道的。”谭末秋低头看了看摆放在游龙枪旁边的书籍,低声自语。
门外脚步声传来,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苏木与唐胖子二人已是推门而入。
“啊秋!”苏木冲着谭末秋喊道,身旁的唐胖子面色红润,一脸笑意。
“你们俩怎么一起过来了?”谭末秋站起身来,看着苏木,又偏头看向唐胖子说道。
“你又憋什么坏屁呢?”
唐胖子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随即撇了撇嘴,小声地对着苏木嘀咕道。
“这家伙就是贱,越是不给他好脸色,他就越是开心。”
苏木哈哈一笑,指了指唐胖子,对着谭末秋说道。
“算盘现在可不得了,你还不知道吧,他现在可是族子,他们唐府下一任家主的继承人。”
谭末秋有些惊讶的看向唐胖子,唐胖子也是微微地扬了扬头,一脸傲娇,圆圆的脑袋轻微晃动。
“你那大伯吃错药了?还是说他儿子犯了什么人神共愤的罪?”谭末秋望向唐胖子说道。
“跟他可没什么关系,是家里的老爷子定的。”一提起唐骁,唐胖子脸上便有些厌恶神情。
谭末秋闻言,脑海中不由的想起那日在唐府与老爷子的对话,沉思了片刻。
“这怎么感觉像是在对我示好?”谭末秋心底这般想着。
唐胖子见谭末秋没有说话,也没有去出言打扰,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苏木则是在一旁傻乐,嘴里还说着今天怎么都得好好庆祝一下。
谭末秋回过神来,也望着二人是笑道
“既然唐府的下一任家主都亲自来家里迎接我了,这个面子总归还是要给的,今天就让算盘好好破费一下吧。”说完便拿起了地上的书籍和游龙枪,斜背在身上,对着苏木使了使眼神。
苏木也是默契十足的点了点头,神色严肃的大声说道:“这种大喜之日,可不兴再以什么囊中羞涩的话语当做借口哈。”
两人转身勾肩搭背的就朝着大门外走去。
“啊秋,你这长枪哪来的,还挺帅的。”
“怎么样,帅吧,我爹给的,让我出村后防身用的。”
看得出谭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