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就耽误事儿。
阿娇后来又在各种花园里“闲逛”,想“偶遇”凌致,可是结果,一整晚她毫无收获,再也没有人跟她对接“暗号”了。
酒会持续到凌晨,虽然有点疲倦,可是害怕错过,阿娇只能勉强自己撑到酒会结束。
“娇姐,请留步。”
阿娇和迪娜一起离开,本打算乘坐迪娜安排的车子返回酒店,不料,有人喊她,在庄园外面拦住她。
阿娇劝迪娜先行坐车,她回身走到大门以外的空地,那人追上来,喘着气,着急地问,“娇姐,你一个人吗?”
“阿豪,你还有事吗?”
“借一步说话。”章顼豪确实有事,他看起来还有点紧张。
阿娇被章顼豪带到更偏僻的路边,他警觉地望了望陆陆续续走出来的人,有黄头发的客人,有黑头发的客人,还有……
“阿豪,到底有什么事?”
“娇姐,不久前,我在洗手间遇到一个人。”
“然后呢?”
“一看就是戴着假发,脸很黑,不知道抹了什么,他穿一身清洁服,我以为,他进去洗手间是为了打扫。”
章顼豪神色凝重,“我洗手的时候,他走到我身边,突然对我说,‘告诉跟你在花园聊天的那个女人,谁都不能相信,尽快回国’。”
阿娇震惊了,呆若木鸡地看着章顼豪。
“等到我打算再问点别的,一转身,那个家伙就已经推开厕所门,我追出去,整个酒会再没有找到他的踪迹,我想他应该脱掉假发,然后混在宾客里离开了。”
阿娇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阿豪,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了,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什么?你也不知道?这就奇怪了,那个人他到底什么意思?”
“他让你告诉跟你在花园聊天的女人。”
“一整晚我除了跟你在花园聊过天,之后我再没有去过花园。”
“既然我们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会不会有人故意恶作剧?”阿娇试探地问,她的眼神一直观察章顼豪。
“恶作剧?为什么要搞这种恶作剧?”
章顼豪丝毫没有怀疑娇姐,反而一本正经地分析,“迪尔先生不像喜欢搞恶作剧的人,查理先生,也不像,宋先生?感觉也不像啊。”
“既然你认为这个人是让你提醒我,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他是男性,他只能进男厕所。”
“在外面不可以吗?”
“外面人这么多,他可能害怕被人听到吧,他进到男厕,首先就是检查厕所里还有没有其他人,确定只有我俩,他才靠近我。”
“阿豪,你这次跟随你父亲过来,真的只是为了代理权?”阿娇心里没底,但是她的秘密,不能轻易泄露。
“对啊,我们可能还要参加一个画展,一个拍卖会。”
“哦,安排得还挺丰富的。”
“其实我最不喜欢这里的拍卖会。”
“为什么?”
“前年跟着父亲来过一次,整个拍卖会都是拍卖我们国家的古董宝物,哼,你说憋屈不憋屈?”
阿娇恍然地点了点头。
两人正聊着,章宗政跟随朋友也一起出来,有人好像故意挑事儿,指着阿娇和大少,揶揄章先生。
“看样子,我们章大少又发现了猎物啊。”
“章大少的眼光一直不错,这个谷小姐,听说在南方城市混的风生水起,不得了啊。”
章宗政也眺望,他看了看儿子,又着重打量阿娇,两人刚才不过点头之交,没想到儿子比他更有手段。
谷小姐的名声,章宗政多少听到过一点儿,所以他才会在酒会上特意敬酒。
什么都好,唯一不太满意的是,这个谷小姐应该比儿子大个好几岁,但是俗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女人大一点,恐怕好管束儿子。
“阿豪。”
章宗政直接过去打招呼,“啊,谷小姐,幸会了。”
“章先生。”谷芝娇莞尔一笑。
章顼豪回应了父亲,而后扭头,“回去打电话,我记住你的电话了。”
“嗯。”阿娇抿嘴点头。
章顼豪把父亲挡在一侧,然后拉着父亲坐上他们的车,迅速地离开了庄园。
迪娜已经回去,准备的车还等着阿娇,于是她也坐上车返回酒店。
在车上,阿娇倚着后座车门